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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怡一怔，不明白季燕然到底什么意思。
季燕然嫌恶地撒开了手，居高临下睥睨着她：“有朝一日，本王会让你后悔生在顾家。”
这句狠话让云怡猛地一震。
她此刻才知道，季燕然竟对自己厌恶至此。
“滚下去！”季燕然给了她一个冷眼后转身坐回了椅子上。
云怡忍着身上的痛起身行了礼，哑着嗓子道：“臣妾告退。”
回到东院，紫玉急忙找来药膏给她抹在烫伤处。
紫玉一边流泪一边呢喃着：“王爷这心莫不是真是石头做的……”
云怡摇摇头：“是我做错了，不怪他。”
次日。
云怡知道季燕然今日未上早朝，已过午时也不见他传膳。
她犹豫了许久才决定做几个菜给季燕然送去。
书房中，季燕然正低头看着书，云怡脚步轻缓的走了进去。
“王爷。”她唤了一声，将菜拿出摆在桌上，“您还未用膳，臣妾特地做了几个小菜给您。”
打从云怡进门，季燕然眉头便紧蹙着。
“你想做什么？”他冷冷道。
云怡局促的站在原地，半响才说：“臣妾，臣妾今天想再去看看爹爹，望王爷……”
话未说完，季燕然就直接打断了她：“你那双手做出来的东西也能入口？”
云怡张口难言，心里泛起一阵阵苦涩。
季燕然放下手中的书，几步便走到了云怡面前。
迎面而来的压迫感让她顿觉呼吸都甚是困难，只听季燕然轻淡道：“来人，把这些腌臜之物扔了。”
几个小厮从门外走了来，尽数将菜端了出去。
云怡下唇轻颤着，却只能承受着这种羞辱。
“你的一切，都让本王恶心。”不比昨日那般冷厉，此时的季燕然很淡漠。
但这份淡漠却如千斤之石压在云怡的心上。
“滚出去，别站脏了本王的地。”
又一句冷语砸向云怡。
她提着已经空荡荡的食盒麻木的走了出去，随着身后“嘭”的关门声，眼泪盈满了眼眶，却倔强的不肯落下。
季燕然的冷热对她来说都是一把刀，刀刀都割在她心口上。
云怡垂下头，回了东院。
紫玉见她回来了，满脸着急的跑到她面前。
“王妃，府衙好像出事了！”
云怡闻言神色一紧：“何事？”
“奴婢刚刚回来前儿路过府衙，看见外边儿都是侍卫，还听见有人说顾大人被锁到刑部去了！”
“哐当！”食盒砸在地上。
云怡扭头就往府门跑，任紫玉怎么喊都未停下。
怎么会？明明五日期限未到，刑部怎能将爹抓了去？
云怡一路奔至府衙，此时府衙却已被封，门外还有侍卫看守。
百姓们层层围住府门，指指点点的说着话。
“听说顾大人要被治失职之罪了。”
“那刺客刺杀皇上不成暴毙在西辰门，又查不出幕后主使，皇上能不怒吗？”
云怡心急如焚又懊悔不已，若她昨日坚持留下查清真相，或许爹就不会……
云怡望了眼被封的府衙，转身跑回了王府。
而季燕然却不在府中，寒风中，云怡站在厅外，翘首以盼着季燕然回来。
直到夜幕，季燕然才回来。
“王爷！”云怡顾不得冻僵了的双手，上前就扯住他的衣袖祈求着，“臣妾可以查出真凶，请王爷……”
季燕然却将她手甩开，冷声打断她：“皇上圣旨已下，顾显赟死罪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