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这十几年来第一次直呼傅霆延的大名,也是她第一次逾越二人之间的关系。
沈漫借着醉意,牢牢地抓住了傅霆延的衣领,她看向的傅霆延的眼神虽迷离,但也露骨。
那绝不是一个小辈看着长辈的眼神,而是一个女人看着男人的眼神。那眼神中迸发的爱意有如实质,刹那间便灼伤了傅霆延。
傅霆延移开了眼神,刚想要说:“小漫,你醉了。”却被沈漫轻声打断。
沈漫轻声细语,像是耳鬓厮磨地呢喃:“傅霆延,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喜欢你,已经喜欢了好多年。”
沈漫的声音不大,但那一字一句里包含的情愫却一分不差地传达到了傅霆延心里。
就在傅霆延恍神的片刻,沈漫颇有些轻佻的踮起了脚尖,想要强吻傅霆延。
傅霆延当即便回过神来,冷着一张脸用力地推开了她。
沈漫被推得踉跄了几步,便听到傅霆延的声音冷冷响起,带着一丝微怒:“沈漫!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是你小叔,你清醒一点!”
沈漫虽然醉了,但她不傻。
再加上刚刚被傅霆延那么一推,她酒已经醒了一半。
刚刚脸上面对傅霆延的柔情已不复存在,此时沈漫冷冷勾唇,自嘲一笑。
沈漫本就不是热络的性子,为数不多的热情尽数给了傅霆延。
此时听见傅霆延带着怒气的话,她哪里还能不懂傅霆延的意思。
这是她这十几年来第一次直呼傅霆延的大名,同样也是傅霆延第一次喊她的全名。
但不同的是,沈漫是带着爱意,而傅霆延却是带着怒火。
沈漫收起了脸上的神色,回复道:“我知道了,小叔。”
‘小叔’两字沈漫咬得极重,像是心有不甘,却又像是在提醒自己:傅霆延,他只会是你的小叔啊……
随后,沈漫便再也忍不住,自己坐上了出租车匆匆回到沈家。
在冲进沈家关上大门的下一秒,沈漫便立马背靠着门坐了下来,嚎啕大哭。
沈漫从小便是最骄傲的,她要求自己什么事都要做到最好,同样也不允许自己在外人面前掉眼泪,哪怕是她最爱的小叔面前。
沈漫几乎哭了整整一夜,从她情窦初开的年纪开始,她的心里便只喜欢过傅霆延一个人,至今为止,她已经喜欢了傅霆延整整四年。
她鼓起了巨大的勇气,逾越了辈分与年龄的差距,借着一点酒劲跟傅霆延诉说心意,可却得到了她最不想要得到的答案:傅霆延不愿意和她一起偷吃禁果。
哭过一夜后,沈漫终于清醒了。
既然傅霆延不愿意接受她的心意,那她便继续在他身边做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
至少,她是傅霆延最为疼爱的那个。
时针刚刚指到七的时候,沈漫便匆匆地跑到了傅霆延家门口,用力地捶打着傅霆延家的大门。
沈漫无比焦急地想要告诉傅霆延,昨天晚上是她喝醉了说胡话,她对他从来没有别的心思,希望他不要介意,希望他们还能回到从前。
只要能继续待在傅霆延身边,沈漫心甘情愿的装傻。
可她没想到的是,傅霆延根本不在家。
沈漫等了傅霆延整整一周,却没有等来傅霆延回家的身影。
沈漫没有等来傅霆延,却等来了久久没有回家的沈父沈母,还等来了傅霆延出国发展的消息。
从沈母口中听见傅霆延出国的消息,沈漫的眼中像是有什么破碎了。
原来,傅霆延为了躲自己,连家也不回了,还连夜出了国。
他真的,那么那么的讨厌她吗?就连再见都不愿意?
……
从那以后,沈漫的话比以前更少了,她就像一个练舞机器,把自己所有的热情和时间都奉献给了古典舞。
沈漫无疑是一个有天赋的舞者,她优秀又努力,还没毕业便已经坐上了舞团的第一把交椅。
可三年未见的傅霆延,一回国便带着他的未婚妻夺走了她的事业。
这三年,她一直在等他,如今终于等到他回国,他身边却有了其他的人。
沈漫原本欣喜于傅霆延回国,却又诧异于他的残忍。
他不是不知道她有多喜欢跳舞和舞台,恰恰相反,他是最了解她的人。
可傅霆延带着他的未婚妻,空降舞团,抢走了沈漫的一切。
傅霆延击碎了沈漫最憧憬的爱情,还夺走了她最珍贵的梦想,这叫沈漫怎么能不恨。
傅霆延之所以回国,是因为路父对他三年不着家的行为很不满。
路父威胁傅霆延说,如果他再不回国接手路家的产业,那就和他断绝父子关系。
傅霆延别无他法,只好启程回了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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