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着飞着,又会出现那样的问题,这样耽误下去,也不知道哪天才能彻底完成定型?
飞机不定型,她就回不了沈海,就要这样时不时地面对陆淮这么……
哎,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要过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好累!
她现在有点想听许教授的话了,或许她应该抽个空回趟锦城,和那个斯文的大学教授相个亲,如果能互相看对眼的话,可能也不错。
姜梓初正自己想的入神,房门又忽然被敲响了。
她无奈地从床上坐起身,看着地上的拖鞋顿了一下,然后穿上慢悠悠走去开门。
当从猫眼看到门外站的人还是陆淮的时候,她眉头微微皱起,推开门有些不悦地问:“又借什么?”
“酱油。”
姜梓初叹了一口气,转回身,“等着!”
她又很快回厨房拿了一瓶未开封的酱油回来,递给陆淮。
然后她正要关门,却被陆淮伸手拦住。
姜梓初动作停住,抬眼不耐地看着陆淮,似乎在问他“你还要干嘛”。
陆淮视线又在酱油瓶子上瞄了一眼,然后看向姜梓初问:“这是生抽,有没有老抽?”
姜梓初无语翻了下眼睛,更加不耐烦,说:“没有,就这个,爱用不用!”
门很快被她再一次关上,姜梓初靠在门上顿了一会儿,忽然感觉很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这会儿她真是被陆淮搞得一点睡觉的欲望也没有了,干脆就慢慢挪去厨房觅食。
在冰箱里翻了一圈,发现什么食材都没有。
最近她和洛筝一直都在加班,根本就没时间在家做饭,所以也就什么都没买。
好在她在冰箱里角落里找到一盒牛奶,拿出来仔细看看,还有一天过期。
今天喝掉正好。
她又在厨房的柜子里翻到了一袋没开封的燕麦,应该是洛筝从家里带来的。
牛奶泡燕麦做早午饭,也还不错。
姜梓初把牛奶倒入碗里一大半,放进微波炉加热,等着泡燕麦。
剩下的一点牛奶,她就直接拿着盒子,靠在厨台上一口一口喝起来。
“咚咚咚”,门又被敲响了。
姜梓初匆忙咽下一口牛奶,无奈地重重叹气。
这人还有完没完了?
这回她连猫眼都懒得看了,直接推开门,对着门外的人就问:“又缺什么了,能不能一次说完,不要这样一次一次的。”
陆淮却站在门外看着她先是一怔,然后低低地笑出声。
姜梓初不理解他跑来自己门口,像个傻子似的笑个什么劲儿,真无聊!
她拿眼瞪他,陆淮只好慢慢收了笑,一本正经地朝姜梓初扬了扬下巴。
姜梓初没明白,狐疑着按照陆淮的视线朝自己左右都看了一眼,也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她刚想问他什么意思,就见陆淮一只手抬起来慢慢地朝她的脸伸过来,她吓得立马朝后缩了下脑袋。
陆淮的手悬在半空中顿住,姜梓初有些惊慌,又带着些愤怒质问他:“陆淮你干嘛?”
他轻咳一声,讪讪收回手,指着自己的嘴角说:“嘴角,牛奶。”
姜梓初这才反应过来,低下头用手抹了两下自己嘴角,然后才又看向陆淮,神情极不自然地问他:“你还有事吗?”
陆淮抿了下唇,声音有些慢吞吞地问姜梓初:“糖醋鱼,你会不会做?会的话教教我吧?”
姜梓初皱眉盯着陆淮看了一会儿,问他:“你不会?”
陆淮诚实地点点头。
姜梓初无语地望望走廊的房顶。
你不会你做什么糖醋鱼?
感情陆淮这一上午来来去去的,光是在折腾她玩儿呢?
“抱歉,”姜梓初勉强自己朝陆淮弯了下唇角,说:“我也不会,徐队您不会做,可以去外面吃,如果实在是想自己做呢,网上教程一搜一大把,您看着手机照着做,好吧?如果没什么其他重要的事,麻烦就不要再敲我的门了,谢谢。”
姜梓初一番良言建议完就要关门,却又被陆淮伸手拦住。
他刚要对姜梓初再说些什么,走廊里就飘来一阵焦糊的味道。
“什么味儿?”姜梓初皱眉,单手捂着鼻子问。
陆淮看着她愣了一下,然后立马转身朝对门跑,“我的鱼!”
姜梓初站在家门内,抱着手臂靠在门上,看着陆淮匆忙返回的背影,以及从对门飘出来的袅袅黑烟,忍不住捂唇低低地笑。
笑完了,她正要关门,就听见对门传来一声惨叫,接着就是“叮叮当当”的锅碗瓢盆落地声。
她关门的手一顿,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过去看一看。
万一要是酿成了什么惨剧就不好了,毕竟她的战鹰还得指望陆淮去试飞呢。
姜梓初回身从鞋柜上拿了钥匙,关上门,三两步来到对面。
对面门大敞着,她抬腕轻轻敲了两下门,里面没人应,她就自己走进去。
屋内户型和她住的那间差不多,进门就可以看见客厅,客厅内装修稍稍有些老旧,但胜在被主人收拾的简单干净。
此刻厅内无人,显得空空荡荡。
姜梓初稍微又朝里走了两步,就看见厨房了。
四扇玻璃门其中的两扇大开着,地上躺着一口黑漆漆的炒锅,还有一条已经全身黑糊的鱼,以及一地零零碎碎的狼藉。
姜梓初往厨房门里探了一下头,就看到了陆淮正站在一扇玻璃门后不停地甩着手。
她的心忽地一下抽紧了,立刻凑过去,连伤处都没看见在哪里,就拉起陆淮的手腕到水龙头下冲凉水。
一边冲,还一边语气责怪地说:“陆淮,你有没有点常识啊,烫伤要第一时间冲凉水的!”
陆淮就怔怔地看着姜梓初的侧脸,没作声。
屋内顿时安静的只剩下哗哗的水声。
然后,没一会儿,就有一串低低的笑声在屋内响起。
这个时候了,还能笑出来!
姜梓初现在没空去理陆淮,她只拉着他的手,翻上翻下的冲着凉水。
可等她冷静下来,看清了陆淮的手,不管手心还是手背,都没有任何异样的时候,她的动作忽然就停住了。
这一刻,姜梓初脑中一片空白,甚至都忘记了松开陆淮的手。
她,在干什么?
“梁七七,你还不承认你关心我?”
陆淮低沉又带着笑意的声音传进姜梓初耳朵里,她立马回神,握着陆淮手腕的手也瞬时松开。
姜梓初惊慌地后退两步,和陆淮拉开一点距离,双手也背到身后,低垂着眉眼,大脑飞速运转给自己找理由辩驳。
“我,我关心你是怕你的手伤了,我们这边即使很快把飞机的问题处理好了,也没办法及时试飞了。”
陆淮依旧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