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反贼砍了那楼兰人,我们就冲出去布下九九杀阵,要她们有来无回!”
季琼羽来了岭南已有两月,大皇子调用沉鹤川的军队和岭南达成了合盟,一起对抗云蕴琦。
九九杀阵,是玄门中最残忍的杀阵,但凡被这阵法箍住,都会以极端惨烈对的方式死去。
玄琮长老叹了一声,道:“季姑娘戾气甚重,连九九杀阵都提出来了,你可知着杀阵一处,我岭南门派要背上多少因果?”
季琼羽气得声音都尖了起来。
“玄琮长老,那反贼弑帝篡位,如今都杀到了岭南门外,命都要没了,你还怕担因果?岭南怎会有如此贪生怕死之辈!”
“季琼羽,不得妄言!”
掌门坐在上堂阴沉着脸,大皇子高坐于侧,对季琼羽厉声喝道。
“你忘了你被云蕴琦那个贱人关在天牢时的样子了吗!我被她折磨成这样,如今正是报仇的好机会!”
“现如今,是岭南派被围攻,季姑娘,公私你还是要分清呐。”出言的依旧是玄琮长老。
“公私?岭南建立之初,少不了卞皇相助,如今卞朝有难,你好意思说要分清公私?!”
大皇子猛地一喝:“季琼羽!这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滚出去!”
季琼羽冷眼瞪着堂上的大皇子,怒声说道。
“滚就滚!你当我乐意和你们这帮窝囊废待在一起!”
“你——”
大皇子给玄琮道歉,玄琮看起来倒是没有放在心上。
“我明白季姑娘想光复卞朝的心,大皇子不用介怀,我们还是商量怎么应付女帝的军队。”
“沉鹤川,你是卞朝太子,又是女帝的夫君,此事你怎么看?”
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沉鹤川被玄琮长老点名。
第三十一章
另一边,云蕴琦的营帐中却一派斗志盎然。
将领们凑在云蕴琦的主帐说说笑笑,哪里有半点快被饿死的狼狈。
洛桑正笑着说:“刚才陛下的哪一出戏演的真好,我当真以为陛下要治罪于我了。”
云蕴琦只淡淡瞥了他一眼:“我可没有演戏,来之前你的军令状已经立好了,你要是破不了局,三百军棍是少不了的。”
“吾皇莫急,我已经安排人守在阵法的边缘,相信很快就有“猎物”自投罗网,帮我们破局了。”
正说着话,斥候兵飞奔来报:“陛下,我们按照军师的路线,已经找到了阵眼的位置,还在阵眼除抓到了一个人。”
“甚好,”云蕴琦挥袍从主位上站了起来,“传令下去,进攻!”
云蕴琦来到阵眼旁,见到被五花大绑的季琼羽,一点都没有意外。
地上的季琼羽像是丝毫意识不到自己的处境,虽然嘴巴被堵说不出话,可她满脸的怨毒,让人一眼就看出她是个什么心思。
洛桑感叹:“卞朝的宰相能教出这么一个女儿,看来他还真是白死了。”
子不教,父之过。
云蕴琦只冷淡吩咐:“看好了这送上门来的大礼,她现在多少还有点用处。”
“遵命。”
季琼羽被将士拖远,哪怕是脸着地,她还是死死盯着卞织的方向,没有面纱的遮挡,她披头散发的模样,狰狞无比。
可谁会在意一个恶毒老鼠怎样呢。
破了阵,找到了正确的路,将士们冲到岭南派的正门前,半个时辰都不到。
云蕴琦没有立即攻城,而是派人在山脚下喊话。
岭南派的人立刻回秉掌门,大皇子身为座上宾,听说季琼羽被抓了,胸口的那口闷气顿时又堵了回去。
“这个季琼羽,就会惹祸出乱子,废物一个!”
其他人的脸色有点不好看,有些脾气暴躁,那些看不惯季琼羽的人,直接嘲讽。
“女帝的军队不是破不了阵法吗?他们是怎么攻上来的,是不是季琼羽那个蠢货,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连大皇子也不吭声,任由他们骂着自己带来的姘头,掌门也无话可说。
岭南派定位阵法是保护门派最好的屏障,多年来从未被攻克过。
而阵法一旦被破,他们只能迎战,
他们这些前辈倒是能保全自我,可女帝的军队可有十万之众,人数太多了,应付起来很吃力。
更何况,门派中的小弟子们未必是蜀山的对手,他们毁了,岭南可就真的后继无人了。
“掌门,如今和女帝硬碰硬一定不是好办法,尽快拖延时间,让门内的年轻弟子撤退吧。”
“当务之急,是尽快派人去上门前阻止女帝的进攻,为后方的弟子拖延时间。”
虽然口中说着掌门,但是大家的目光都望向沉鹤川。
沉鹤川始终沉默。
最终,掌门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发话,“太子,我们这些人当中,唯有你和女帝最为熟悉,此行……你最合适。”
“可以,但我有个要求。”
第三十二章
沉鹤川抬眼扫了一眼周围,“掌门,这事我只同你一人说。”
沉鹤川此举于岭南门派而言,未免有些趁人之危之嫌,只是没人敢说什么。
大皇子阴沉着脸看着沉鹤川,沉鹤川只是冷冷看着他不语。
在掌门的示意之下,其他人都退出了房间。
“你的要求是什么?”
沉鹤川这才说道:“停止与大皇子的合盟,弃车保帅的道理,掌门应该懂。”
掌门脸色瞬间大变:“大皇子手中尚有十万精锐,若是停止合盟,岭南就真的完了,难道太子也要置岭南于不顾吗?”
“我若置门派于不顾,就不会来。”
前朝覆灭,岭南一派作为友邦,原本持中立不涉事其中,兴许可以躲过一劫。
但偏偏岭南孤高,不但拒绝求和,还同前朝皇室意图再谋反,攻下京都。
如今云蕴琦要灭了岭南,是板上钉钉之事。
而沉鹤川能做的,就只有保一个算一个。jiù时guāng付費獨+
“行军令本就是我的,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即便是手握十万兵权,也攻不下京都城,只会徒增伤亡。”
沉鹤川的声音清冷:“女帝的目标本就是剩余皇室,岭南卷入其中实属无妄之灾,我能做的,就只有尽量保全。”
这道理掌门当然也懂得,只不过他不曾想过,那女帝的势力竟如此之大,就连玄门与大皇子现在手上的兵权联手都无法撼动。
掌门叹息一声,才道:“罢了,便听了太子的吧。”
随后,掌门的神情渐渐变得严肃道:“太子,你必须答应我,你至少要护住我门派年轻弟子们的安全。”
所谓的年轻弟子,就是最新一辈的弟子,最小的才六岁,他们还没有下山,没有插手门派的任何一件任务。
他们是无辜的。
沉鹤川冲掌门拜了一下,“定当竭力。”
掌门知道,沉鹤川既然应了下来,自己的要求沉鹤川就是舍弃性命也一定会做到。
两人刚商议完,整个殿内竟一阵晃动。
殿门外,一条条冰龙咆哮着朝着沉鹤川奔来。
沉鹤川闪身躲过,可那冰龙冲刷在岩石上,硬生生刮下了一大快岩石,着要是砸在人的身上,伤筋断骨都是小事。
命丧当场都有可能。
沉鹤川就是折断冰龙,可水流回了阵法又会化成新的冰龙,并且速度越来越快。
岭南门派中,最擅长阵法之人,就是玄琮长老。
岭南中很多阵法都是他加固的。
掌门一瞬便猜想到是玄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