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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帆在电话那头说：“是，听你的描述，她很像是之前遭遇过什么可怕的事，比如虐待、性侵……”
齐帆语气一顿，有些促狭的问：“不会是你做的吧？”
程川柏默了，也没觉得自己刚刚的行为会给她造成多大的影响，他否认：“你想什么呢？”
而后，他说：“不过，她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遭遇？她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怎么可能会有人敢欺负她？”
齐帆噎住了，说：“那我怎么知道。反正你说的，和那个很像。一般这种病还可能会诱发抑郁症，你可以带她去医院做一个详细的检查，就知道我的判断正确不正确了。”
程川柏脸色一沉，他说：“那就先这样吧，明天我带她去医院。”
电话挂断后，程川柏的神色莫辨，他的手搭在腿上，一下又一下的轻敲着。
而后，他将手机往沙发上一丢，起身扯了扯领带，沉默着进了浴室。
翌日清晨，孟楚茉被刺眼的阳光亮醒，她的身子还蜷缩着，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躯，她缓缓的爬下了床。
走到洗漱间，看着镜子里那个红肿着眼的满脸憔悴的自己，孟楚茉讪笑了两声，而后开始收拾起了自己。
她顶着这样一张脸来到餐厅，程川柏已经早早的坐在那，手里还拿着一个咬了一口的三明治。
看到程川柏，孟楚茉的脚步明显放慢，她仍旧心有余悸。
但程川柏好像已经忘记昨晚他自己做了什么一样，依旧淡定自若的坐在那。
见她下来，又看见她刻意迟缓的动作，他放下手上的三明治，对她说：“待会跟我去个地方。”
孟楚茉刚拉开椅子，手一顿，看向程川柏，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去哪？”
程川柏又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说：“去了你就知道了。”
他将三明治解决掉，站起身来：“我先去公司了，预计十点半的时候会过来接你。”
说完，他直接拍拍手就走了。
孟楚茉一脸迷茫，不知道程川柏在卖什么关子。
她摇摇头，懒得去想究竟是什么事，她拿起碗里的三明治，开始吃了起来。
上午十点半。
孟楚茉坐在沙发上，用手机刷着招聘信息，她已经毕业了，还没有一份正式的工作。
她忽然有些回想不起来，前世这个时候为什么还没有出去上班。
但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她更想要去感受一下社会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她在监狱里过了五年不见天日的生活，现在想做一些曾经没有做过的事。
“叮铃铃——”
电话忽然响起，孟楚茉被铃声整了一激灵，她接起，程川柏在电话那头只说了两个字：“出来。”
没等孟楚茉的回答，电话就被挂断。
孟楚茉从沙发上弹起，出了门，见车已经停在了门口，她下意识的打开了后座，程川柏的声音却从驾驶位传来。“坐前面来。”
孟楚茉这才注意到，今天是程川柏自己开车。
她悻悻的将车门关上，上了副驾驶。
车子启动，孟楚茉的眼神往程川柏的脸上瞟，她问：“你要带我去哪？”
“医院。”
孟楚茉的眉瞬间皱起：“去医院干嘛？我又没生病，还是你病了？”
程川柏没回答，认真开着车。
孟楚茉没得到程川柏的回答，有些郁郁的看向窗外，不知道程川柏到底想要干什么。
约莫二十分钟，车子在华西医院门口停下。
程川柏与孟楚茉一起下了车，孟楚茉跟在他的身后，一起上了三楼。
看着诊室前挂着的“精神心理科”的牌子，孟楚茉眉心一跳：“你带我来这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