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楚茉心里有几分着急,手往下伸去。
程川柏突然反客为主,将人暴烈的压在身下索取,孟楚茉强忍着男人粗暴的行为,问出声。
“你现在愿意相信我了吗?”
程川柏没说话,沉陷于欲望的深海里。
不知过了多久,孟楚茉睁开疲惫的眼,程川柏西装笔挺的站在床前,只见燃起一点星火。
孟楚茉有些不适的爬起身,浑身如同散架了一般的疼痛,小腹剧烈的痛,旧时未养好的伤口在此时也更加难受。
见她醒来,程川柏转头,眼神落在茶几上的药盒,说:“把药吃了。”
孟楚茉朝茶几看去,一盒避孕药赫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孟楚茉嘲弄的垂下头,她根本不可能再孕。
但她还是拖着酸痛的身子,来到茶几边,将药和着水森*晚*整*理仰头吞下。
她看向程川柏:“程总,现在愿意帮我救我爸了吗?”
程川柏的眸子深刻在她的身上,久久未言。
孟楚茉的心里闪过不安,快步走到他面前:“你不是说,只要我能够证明,就帮我的吗?”
程川柏将手头的烟湮灭,淡声说:“你爸在一个小时之前,死在看守所里了。”
孟楚茉早就千疮百孔的心又一次受到了重创。
即使父亲与她决绝的断绝了关系,但无论如何,他都是她的父亲!
以她父亲的为人,是绝对不会犯法的事!
但现在,她还没能为父亲证明清白,他就去世了!
她,只剩自己了。
她的手紧攥住程川柏的衣角,如站在悬崖边似的崩溃道。
“你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根本什么都没做!是你的心上人季涵自己跳下楼成了植物人,而我的妈妈却为了证明我的清白,奔波到死!我也被你送进牢里,这一切都还不够吗?”
她语气更加凄厉的说:“你这么对我,不就是因为我爱你吗?”
程川柏被她说的烦了起来,手挣脱开她的。
一脸不屑的看向她:“你少在这装可怜,你妈死了,那是因为你自己作恶多端!你爸坐牢,证据确凿,无人能辩驳!而你,不过是罪有应得,就应该将你一辈子都关在牢里,才能偿还你犯下的罪孽!”
孟楚茉无力的垂下手,眼神失去光彩:“既然我已经得到了惩罚,那你为什么要碰我?”
程川柏的脸上骤然掀起乌云。
孟楚茉看着他,眼眶盈泪:“既然你这么怨恨我,那你为什么还会对我产生欲望?难不成是你喜欢我?”
闻言,程川柏暴戾的瞪着她:“我喜欢你?孟楚茉,你少做梦!”
孟楚茉敛眸,心如死灰往外走。
对,是她自作多情,才落得这般下场。
程川柏黑着脸问:“去哪?”
孟楚茉一声不吭,程川柏本想上前,一想到她之前的话,她定是要回孟家。
孟家。
看着独栋别墅前的萧条景象,她的心悲戚不已。
她正欲走,孟家大门被打开,一个发丝有些泛白的中年男子从里走出,看到她,惊喜喊道:“大小姐!”
刘叔是孟家的管家,从小看她到大。
刘叔端详着孟楚茉的脸,眼里瞬间溢满了心疼:“大小姐,您受苦了!”
孟楚茉看着刘叔苍老的模样,咽下苦涩:“没有的事,刘叔,你辛苦了。”
刘叔对孟楚茉说:“其实,孟董那天不是不想认你,只是无奈……”
随后,他将这些年来程川柏对孟氏的针对行为,全部都讲给了孟楚茉听。
孟楚茉瞬间落了泪。
刘叔叹着气,说:“大小姐,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孟楚茉沉重的点头。
好好活下去,她何尝不想?可活着,好痛苦……
她回孟家换了一身白衣,告别刘叔,回到了会所。
她如往常一般前往夜场跳舞,路上被一个男人给拦下。
他说:“等下,听说你为了五百万,做什么都可以。这样,你给我磕头,一百个一百万。”
孟楚茉木然的看向男人,问:“真的?”
男人挑眉:“这里这么多人都可以为我作证,我决计不会骗你。”
孟楚茉环视了一眼四周,红姐站在人群中看着他们,她当即在男人身前跪了下来。
头重重的砸在地上,一下又一下……
孟楚茉一直磕着,额头都发肿,数到一百个都还没停下。
男人也没在意,一旁看着的红姐胆战心惊,看出来她要磕满一千个!
红姐忙去找程川柏。
程川柏赶来,叫住孟楚茉:“别磕了!”
孟楚茉不听劝,脑袋仍旧往地上砸,程川柏看着她一脸的倔强,眼眶发红,强行将她从地上拉起。
“你以为这样就能让季涵醒过来吗?”
孟楚茉撞得头破血流,神志不清的说:“那你要我怎么做?一命偿一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