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繁星说,“不用,有话就在这说,我自己开了车!”
赵淮舟:“那就坐你的车。”
沈繁星拒绝,“回去说,我要集中精力开车,不能分神说话。”
“沈繁星,我不是在和你商量!”赵淮舟快控制不住怒意了,“不想被扛上车,就赶紧开车门!”
“……”沈繁星看得出赵淮舟确实是在忍耐了,怕他说得出做得到,她识时务地按开了车锁。
赵淮舟坐到了副驾驶,沈繁星启动车,他的司机在后边跟着。
沈繁星看着前方,不太耐烦地问:“又有什么事要问我。”
“之前茗茅的计划书,是你替莫修远做的?”
“吱——”沈繁星一个急刹,赵淮舟差点撞上了前边控制台,后边司机也差点追尾。
“你这车技是怎么敢开着到路上的!”赵淮舟怒。
沈繁星拧起了秀眉,“怎么突然问这个?”
赵淮舟忍下怒意,继续问:“上次的酒吧,你是因为谢立熊的事去找的莫修远?”
沈繁星也问:“你找人跟综了我?”
“所以事情是真的了?”赵淮舟眉眼冷寒,“说说看,你替他做计划书,和去找他的理由。”
沈繁星不答,重新踩下了油门,“赵淮舟,我不想重复一次,我做任何事都跟你无关,不需要向你交代原因。”
“你想用通过这种方法把白依依比下去?”赵淮舟看着沈繁星精致的侧脸问。
沈繁星懒得出声。
赵淮舟睨了沈繁星半晌,见她仍没有解释的意思,他声音变得更加冷沉。
“沈繁星,我还以为你最近有所转变,原来你只是换了一种方式跟我闹腾而已。”
“你爱怎么闹腾随便你,但给你个忠告,莫修远他不是善茬,你要掉进什么陷井,休想求我管你。”
什么忠告,什么求他。
赵淮舟这是打心底地看不起她的能力。
但沈繁星也只在心里吐槽,她不想和赵淮舟争辩。
赵淮舟终于失去了耐心,冷脸不再多说一个字。
两人回到龙腾别墅后,先后进了屋。
进到卧室,沈繁星发现王婶还是没听她吩咐把赵淮舟东西拿走。
但好在赵淮舟今晚并没有要进她卧室的意思,沈繁星从里锁上了房门。
躺在床上,沈繁星总觉得上边有赵淮舟的气息,搅得她没法好好休息。
她索性起身把赵淮舟的东西随便一卷扔到外边走廊,拍拍手,重躺到了床上。
这下终于感觉舒服多了,沈繁星趴在枕头睡着了过去。
隔天,沈繁星起来,家里已没了赵淮舟的影子。
他的东西依旧扔在门边。
让王婶收拾着扔掉,沈繁星看起手机。
茗茅的新闻再一次上了热门。
谢立熊和涂雅丽不仅以最快速度办了离婚,还将茗茅分了家——
谢立熊带着他的白酒技术和大笔折现自立门户。
而涂雅丽留着茗茅的名称与股权。
茗茅的前身就是涂父创建的酒厂,涂雅丽想夺回情有可原。
沈繁星决定过去找涂雅丽一趟。
到达茗茅时,涂雅丽正开完会,她眼神虽透了几分疲累,但整个人看上去没有颓丧,也没有一蹶不振。
“涂姐。”沈繁星唤了她一声。
涂雅丽看到她有点意外,随后将她请到了办公室。
“涂姐,你还好吧?”沈繁星问。
涂雅丽在短短的几天时间,遭受了丈夫的背叛,她奋起发出了反击,她快刀斩乱麻地离了婚,还将独自带着茗茅运转下去。
沈繁星觉得自己哪怕是个重生的人,都做不到她这么坚强。
涂雅丽笑了笑,“放心,我既做了决定,就不会后悔。”
沈繁星直接问:“那茗茅没有谢总的技术,涂姐打算怎么办?”
涂雅丽告知,余父以前就有自己的配方,不过因为名头没有打响,销售一般,但口味上她并不觉得比谢立熊的差。
“所以公司还是可以照常运转,只是资金运转上会有点困难?”沈繁星又问。
涂雅丽已将沈繁星为朋友了,她没否认,“是相当困难。”
虽然这次过错方是谢立熊,但离婚是涂雅丽要求的,而且她不想劳神费力打官司,便直接提出跟谢立熊一人分一半的资产。
她要了茗茅,便将股份折现给了谢立熊。
如今茗茅已无流动资金,她还欠下了不少贷款。
说了会资金的事,沈繁星问:“对了,涂姐,您是怎么发现的谢总的事?”
她一直想不明白,依谢立熊的谨慎程度,不该会让涂雅丽发现端倪才是。
涂雅丽反问:“你不知道?”
沈繁星疑惑,“我应该知道?”
“是远征投行的人给我发的消息,”涂雅丽说:“之前你不是以远征的名义想投茗茅,我以为你知道。”
听言,沈繁星忽地想到酒吧那天,莫修远在电话里让人办的事情,难道是通知涂雅丽?
“我起先也不知道是谁,在查谢立熊的事时,顺便查了一下,才知道是你们。”
听言,沈繁星很意外,还以为莫修远第一时间会选择帮谢立熊,结果他竟让人通知涂雅丽。
莫修远这样做的原由是什么?
第44章 出了口恶气
沈繁星又了解了下茗茅目前的状况,涂雅丽还有其它事要处理。
沈繁星起了身,“涂姐,别担心,我会一直支持你的。资金的事交给我来想办法。”
“从来都是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涂雅丽笑了笑,“你有这份心就很难能可贵了,茗茅目前的处境我很清楚,谁都不会敢投资。”
涂雅丽说的,沈繁星自然也明白。
但她还是希望能帮涂姐走出困境。
从茗茅出来,沈繁星接到了傅田田的电话。
原来她也看到了茗茅的新闻。
“谢立熊怎么会做出这种事,简直让人大跌眼镜!打着慈善的名号,做着卑鄙龌龊的事情,警方就没有抓他去审一审么!”傅田田义愤填膺。
沈繁星道,“涂姐早为这件事报了警,但福利院的女孩表示是自愿去陪的酒,跟谢立熊在一起也是自愿的。”
“福利院那边的人推说与谢立熊私交都为了福利院的工作。所以除了道德层面的谴责,还真无法定他们的罪。”
“那就这么便宜他了?”傅田田气。
沈繁星说:“谢立熊目前离开了茗茅,又出了这样的丑闻,即便是再开一家酒厂,应该也很难翻身了,这也算是他报应。”
“这叫什么报应,他如今照旧有钱,除了名声难听点,根本没有任何损失!”
傅田田骂咧了几句,又问了她涂雅丽目前的情况。
沈繁星也一一告知。
“你打算怎么帮涂姐啊,远征投行那边还会投茗茅吗?”傅田田问。
“估计不会。”
沈繁星把自己和莫修远闹翻的事说了下,“即便没发生那样的事,站在利益的层面,莫修远也不会轻易投资了。”
沈繁星的手头倒是有一亿资金,但对于目前的茗茅来说,顶多只能解个燃眉之急,想要发展,想要上市,远远不够。
而且如果不扭转目前局面、重新恢复茗茅的名气,钱投下去也不见得有用处。
这种事傅田田也爱莫能助,“你别有太大压力,帮不到涂姐她也不会怪你的。”
两人又聊了几句,沈繁星问道,“田田,这几天你在L国玩得怎样,没什么情况发生吧?”
傅田田说,“能有什么情况,温医生他天天就是各种会,回酒店都很晚了,不过只要有空,他就会陪我出去转悠。昨天,我们还和他一个很久没见的同学吃了饭。”
“女同学?”沈繁星问。
“对啊,”傅田田说,“她和温医生是大学同学,后来出国进修了。这次交流会她正好也在。”
沈繁星隐隐猜到,这个女同学大概率就是温医生的初恋。
“漂亮么?”沈繁星有意八卦问,“吃饭时,你有没有觉得他们之间有哪儿不对劲?”
傅田田一下就听了出来,“你想多了!女同学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