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先前对她不管不问的态度,要求她陪他出席各种宴会,包括他祖母的寿宴。
沈岁不知道周宴在发什么疯。
但是偏偏她现在有把柄在他手里,不得不听话。
沈岁是真的没想到他会那么无耻。
她也不敢赌。
周宴说放录音,不是在恐吓她。
他是绝对做得出来这种事情的。
说到做到,是他一贯的作风。
*
周老太太寿宴这天,京市不少有头有脸的人受邀出席。
沈岁喝了点酒,借口去阳台吹风。
梁珈玉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他和她想象中沉稳内敛的大学教授截然不同,他胆子极大,一把搂住她的腰肢,低头啄了口她的唇,问她:“你提离婚了吗?”
沈岁偏过脸,忽然有些后悔招惹了他。
她支支吾吾,试着敷衍过去:“再…再过段时间吧。”
梁珈玉的眼睛很漂亮,琥珀色的眼好像一块难得的琉璃,他深深看了她一眼,落在她腰上的手好像要把她掐断。
他盯着她破了口的唇瓣:“等多久?”
沈岁低头,这种时候她只能缩进她的龟壳里,狼狈的低着头,装死不吭声。
她感觉梁珈玉很不高兴,可是他看起来很平静,他摸了摸她的脸,像老师谆谆善诱问学生:“你还爱他吗?”
沈岁摇头:“不…不爱。”
落在她身上的压迫感好似猝然消失了。
梁珈玉将她抱了起来,抵在阳台的栏杆边,她的双腿被迫架在他的腰上,裙摆遮掩了男人作祟的指尖,他说:“嫂子。”
“别让我等太久。”
阳台僻静。
却也不是不会有人过来。
沈岁害怕被人发现,又害怕会栽倒下去,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不敢松开。
她的气息有些喘,脸上热热的,潮.红一片。
梁珈玉亲了亲她的脖颈,酥酥麻麻的,她几乎蜷缩在他怀中。
过了不知多久,梁珈玉缓缓抽出手指,沈岁扭过脸,有些不好意思看。
他毫不介意,用手帕仔仔细细擦干净了手指,而后望着她:“楼上有休息间,要上楼休息一会儿吗?”
沈岁大腿发酸,扶着栏杆都有点站不住脚。
她狼狈的点了点头,抬手整理了稍显凌乱的发丝:“嗯。”
她刚走出去,刚从应酬里脱身的周宴正好也往这边找了过来。
梁珈玉不动声色扫过朝这边过来的男人,手指抹了下唇,他忽然轻声说:“看你把我咬成什么样了。”
沈岁抬头看了眼,脸上微微有些红。
方才失控,快要被潮水吞没时的确忍不住咬了他一口,不然忍不住不出声。
她有些抱歉:“对不起。”
话音落地,不等梁珈玉回她。
周宴忽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一愣,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周宴面无表情,一把用力的将她拽到他身边,他盯着她的脸看了半晌。
沈岁看不见自己脸上的春.色余韵,只觉得他眼中像是结了寒霜。
梁珈玉倒是温和有礼,客气打了招呼:“周哥。”
第23章 不避讳
周宴禁锢着她的腰,望着梁珈玉的唇看了半晌,那个刚被咬出来的细小伤口,难以忽略。
周宴又想到怀里人这红扑扑的小脸,还真是浓情蜜意,缠绵悱恻。
他心头这把火无端烧了起来,隐隐存着玉石俱焚般的痛。
周宴扯了扯唇角:“倒是巧了。”
他用力抓着怀里的人,噙着淡淡的笑:“我和你嫂子还有别的事,就先过去了,你自便。”
沈岁心虚的抬不起头来。
梁珈玉倒是一脸坦荡,泰然处之,仿佛方才在阳台上他没对她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脸上也看不出丝毫那天被周宴在电话里听了声响的尴尬。
琥珀色的眼看起来淡淡的,他说:“我刚好也要过去。”
说着,梁珈玉忽然将目光落在沈岁的脸上,望着她潮.红的脸色:“嫂子最近变漂亮了,气色很好。”
死寂了半晌。
周宴什么都没说,拉着她便往前去。
梁珈玉没有跟上来,沈岁感觉她的腰快被周宴勒断了。
周宴冷嗤了声:“他观察的倒是仔细。”
沈岁没吭声。
只觉得周宴平静的可怕。
沈岁同周宴一同出现在宴会上,还是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先前两人要离婚的消息,早就传了出去。
这会儿看起来仿佛感情又很好。
周宴一直握着她的手,哪儿都不许她去。
宴会上,熟人不少。
都是周宴从小到大的发小,家世不俗的大少爷们。
梁珈玉也在其中,银灰色的眼瞳静静朝她望了过来,漫不经心扫过她同周宴十指相扣的手。
裴忌看着她和周宴,笑了笑:“周哥和嫂子还是这么恩爱啊,看来外头那些新闻都是谣言了。”
沈岁抿了抿唇,没吭声。
周宴也不否认,往她手里塞了块小蛋糕:“饿了就先吃。”
沈岁低头,装聋作哑,顺便躲避梁珈玉的目光。
裴忌又看向梁珈玉,不经意间瞥见他脖子上难以察觉的咬痕,他万分惊诧:“操。梁教授你这朵万年冰山雪莲是开花了?”
裴忌不给他否认的机会,指着他脖子上的吻痕:“啧啧啧,我们这是要有小嫂子了?还挺野啊。”
梁珈玉目光朝沈岁看了过去,他轻抿tຊ薄唇,淡淡的语气又有些宠溺:“嗯,她很调皮,咬的不痛,没什么关系。”
说着梁珈玉难得笑了笑:“还有点娇气,生气了就咬我泄愤。”
裴忌和其他人纷纷起哄。
“我们梁教授这是在炫耀吧?”
“听听这语气,这辈子就没见他这么像个活人。”
“什么时候把小嫂子带出来给我们看看啊?’
梁珈玉看着沈岁,又看向她身边的周宴,视线相撞,毫不避讳:“很快。”
“砰”的一声。
周宴捏碎了手里的酒杯,锋利的玻璃划伤了他的掌心,鲜血顺着掌纹脉络缓缓往下,他好像也不会痛。
第24章 不在乎
周宴的爆发来得很突然。
他用沾满血的手掌抓着她,到了楼上的休息室,重重关进了门。
沈岁觉得这样的周宴看起来有些可怕。
男人的脸色也很苍白,黑色眼瞳里血丝分明,他捏住她的下巴,染血的指腹抹过她的唇瓣,仿佛在为她上色。
味道腥甜,有些作呕。
周宴的手指愈发过分,撬开她的唇瓣,抵着她的舌尖。
“你咬他了?”
劈头盖脸砸来这句话,像是冷冷的质问。
沈岁沉默,不想理他。
周宴忽然暴喝了一声,严厉至极:“沈岁!说话!”
沈岁被迫仰着脸,看着周宴的眼神里有些不解,过了会儿,她轻轻地反问:“你不是不在乎吗?”
周宴一愣,掐着她的指骨寸寸发白。
男人绷紧的下颌,像一道锋利的线。
沈岁蹙着眉,语速缓慢:“是你自己说的,我不管你,你也不管我,我们各过各的。所以,你现在有什么好生气的?”
周宴快要把沈岁的脖子都掐断了。
他眼睛看起来比兔子还要红,血丝寸寸,呼吸窒闷。
沈岁用力才将他推开,弯腰咳嗽了几声,她说:“是,我亲他了,我喜欢亲他。”
“你连我和他的录音都有,怎么会不知道我有没有亲过他?你现在发作不觉得很没必要吗?我不会管你在外面养了多少女人,你也别管我,这是你自己说的。”
沈岁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嗓子都有点干了。
周宴的脸色看着越来越难看,越来越阴沉,像夏日里即将劈下来的雷雨,阴霾密布。
周宴看着她,沉默许久,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没错。”
他仿佛从方才的震怒中冷静了下来,“滚。”
沈岁去洗手间用湿纸巾擦干了脸上的血迹,喉咙里却好像还有几分腥甜的血气。
她若无其事出了门。
不一会儿,医生来了。
周宴的掌心被碎玻璃伤的不轻,密密麻麻都是细碎的伤口,到这会儿也没止血,还在不断的往外流。
掌心被浸染的透红,地上的血迹倒是已经干涸。
医生匆忙帮他处理伤口。
盐水消毒,再清创上药。
“周先生,可能有点痛,您忍忍。’
医生小心翼翼用盐水清洗好了细碎的小口子,有些玻璃渣都陷进了肉里,几乎快要融为一体。
周宴皮肤苍白,唇色也是有些白,他低声喃喃:“痛”
医生愣了愣,以为他是伤口痛,立刻解释道:“周先生,上了药就会好了。”
说着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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