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孤儿院挑了一个年纪相仿,长得像我的小女孩,聊以慰藉。
整整十六年她替代了我接受了全家人的爱,占据了我的房间,玩具和一切!
她出现便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样子,只有我知道她有多卑鄙,有多恨我,给我下了多少套。
“小爱,别和她这种放荡的女人讲道理。”
我望着他们,忽然笑了:“我放荡?!”
“你们不记得了?绑匪要赎金,你们只肯救你们另一位宝贝女儿,说要让我涨涨教训。”
“你们说是野种,他不是,他是绑匪的坏种!”
父母和哥哥一瞬间呆愣住,面色惨白。
母亲瘫坐在沙发上,“这不可能,我们只是想让你长点教训,想告诉你不要再欺负小爱,我没有......我们没有想过......”
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母亲:“你们从没想过,绑匪会侮辱我,对吗?”
我不等母亲回答,继续道,“你们猜,几个成年男性绑匪,有人性吗?”
母亲张了张嘴想继续说话,我打断,“我回到家时,身上那么多的伤痕,你们为什么没人问问我?”
“你们不来救我,你们只是带走了萧爱。”
“你们一天没来,两天没来,足足一个月......”
“你们觉得绑匪还会认为可以拿到赎金吗?”
......
我越说越委屈,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这就是我回归萧家之后,给我带来的惊喜。
“既然这样,那还不把孩子拿掉!”
父亲气得直跺脚,顺便一个茶杯遭到了粉身碎骨的惩罚。
“拿掉,必须拿掉!”
不管这个孩子是谁的,这个场面已经持续了好久,而我每次都是宁死不屈。
但这次,我改主意了。
看到他们还在歇斯底里埋怨我丢了萧家人,我突然淡淡开口道:“好,我同意,今天就去医院。”
此话一出,房间里鸦雀无声,他们一家人大眼瞪小眼。
“好,我马上联系最好的医生。”
半晌,萧衍目光有些凌乱地说道。
“哎呀,我肚子好痛。”
这时,萧爱突然尖叫了一声,瞬间所有人都围了过去......
......
我一人坐在医院走廊的板凳上,手里拿着医生的诊断书。
“刘小姐,诊断结果出来了,您的父母家人呢......”
“没事,我一个人,父母年纪大了,医生您跟我说就行。”
“好吧。”医生犹豫了一下,把诊断书递到了我的手上。
“四级脑瘤,无论如何孩子是保不住了,先要......”
我一阵耳鸣,仿佛进入了一个奇异的世界,听不到医生详细的解释。
我......我就要死了?!
落幕在二十岁的花季......
第3章 3
我坐在医院的走廊上,双手紧握着诊断书,似乎于无形之中抓住了崩溃的小世界。
整座医院都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来来往往的人流中,焦急或疲惫的面孔成为了此刻的背景。
而我的视线则凝结在手中的纸张上——上面的字迹透着无法抗拒的冰冷。
就在这时,一个混乱的声响打破了走廊死寂的气氛。
我的目光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萧衍猛烈地推开医院的双扇门,急促地穿过走廊。
紧跟其后的是面色苍白的萧爱,捂着腹部,一步步艰难地走着。
父亲和母亲护在她的左右,母亲扶着她的肩膀,父亲则焦急地打着电话,看上去是在联系医生。
是萧远山和宋文澜搀扶着他们的女儿萧爱。
他们才是真心相爱,相扶相持的一家人。
这一幕又深深刺痛了我,有些东西是强求不来的。
我是刘惜惜,不属于萧家,我在心里再次给自己正名。
我微微侧身,试图让自己不显得那么引人注目,但终究还是无法避免他们的注意。
尤其是萧衍,他的目光如同锋利的刀刃,直直地撞上了我。
想要吃人么?
瞬间,好像有无数未及出口的词语在我们之间碰撞,而最终化为他的质问。
“你来医院干嘛?小爱都是因为你不吃不喝才犯胃病,你还要做什么?”
我平静麻木地看着他的嘴脸,如同陌生人。
而身后传来萧爱的轻声啜泣,似乎在强调他的话中每一个字的无可辩驳。
“惜惜,我求求你了,别再伤害小爱了,行么!”
母亲带着幽怨的声音,碾压着我脆弱的神经。
“你们想多了。”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仿佛是对这个自己曾经所属家庭做最后的告别。
“我没有那么闲,来看你们。”
也许,经过这一切,萧家人对于我来说已经成为了逐渐模糊的剪影。
说完,我转过身,径直向医生办公室走去。
穿刺结果出来,确诊脑瘤4级,已经没有手术的必要了......
在那里,医生的声音在白色墙壁间交错回响。
此时,反而没有刚才那么恐惧了,心中异常安静,这氛围倒是与我预测的有所出入。
先把孩子拿掉,然后开始做放化疗和后期康复。
紧迫而又决定性的瞬间,我反而释然了。
我把诊断书收回包中,准备为自己办住院手续。
萧衍再次突兀地出现,质问的目光,在医院冷色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凶狠。
第4章 4
“你到底来医院做什么?我不准你伤害萧爱!”
“让开!”
我既然认定了不再做萧家人,就会彻底切断和他们的一切感情,就像......我的父母对我一样。
大概我的骨子里,确实和萧家人流着一样冷漠的血。
我甩开萧衍,转身离开,焦虑、无奈、以及对未来不确定的淡淡恐惧,化作了一种难以言喻却又真实存在的情感。
我必须孤军奋战,而不再寄希望于那些注定也不会给予我庇护的所谓亲情。
以前我总是看萧父萧母和萧衍的背影,羡慕他们对萧爱的疼爱,现在终于不用了。
医院喧嚣渐远,耳边回响的只有自己的心跳声。
三天后,我的流产手术如期进行。
那天,医院的走廊安静得出奇,我的身边没有亲人喋喋不休的嘱咐,只有偶尔的推车声和低语。
手术间的灯亮着,我躺在手术台上,感受到针刺的冰凉和药物迅速蔓延全身的麻木感。
意识逐渐模糊,仿佛掠过一个又一个浅淡的梦境,其中无数过往在脑海中盘旋。
当我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阳光透过窗帘,轻轻洒在床边。
我眨了眨眼,看着陌生的天花板,竟有一种不真实的恍惚感。
“如果死亡也是这样,好像也不算太难接受。”我喃喃自语,嘴角扯出一个自嘲的笑。
医生来的时候,带来了好消息和坏消息。
“流产手术很顺利,不过......”
他欲言又止,我微微扯动身体,示意他继续。
“不过,癌细胞已经扩散了。现在只能争取时间。”
我本能地点了点头,没有过多情绪波动。
交给医生,这是我能为自己争取到的最好的结果了。
住院的时候,我时常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看着外面的人来人往,感受到一种与世隔绝的安宁。
期间萧家没有任何人来看我一眼,这跟我想得一模一样。
放疗做完出院时,我感觉自己色身体轻飘飘的想跟羽毛,我掉了24斤。
临别,医生叮嘱我说:“放疗完了,下面要尽快化疗,保持心态。”
我苦笑着点头,内心清楚,所谓的时间,对我来说,不过是些许多余的安慰罢了。
就在我调整好心情,准备出院的时候,接到了萧爱的电话。
“如果你要离开萧家,就走得干脆点。”
她的声音尖锐,透着不耐烦,甚至藏着一丝刻意的霸道。
她约我在咖啡厅见面,把我的物品还给我。
第5章 5
二十分钟后,我走进咖啡厅,萧爱已等得不耐烦。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敲击着手机,眉头紧锁,脸色焦躁。
我在她对面坐下,她抬起头,目光冰冷地扫过我。“东西都在这里。”
她递过一个袋子,声音冷漠,仿佛没有任何感情。
我没有说话,接过袋子,感觉到那些属于自己的东西竟也变得如此陌生。
“谢谢。”这时,我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萧爱却冷哼一声,“谢谢?要谢谢也是我谢谢你离家这么多年,才有了我生存的空间。”
萧爱最擅长温柔刀,她时常在天使和恶魔间切换。
我微微叹息,没有再辩解。往事如倦,一个谢谢也无法解开。
她和我同甘共苦,一起被绑匪绑架,也曾在危机当前对绑匪说我才是真正的千金。
她的善恶阴晴我总是捉摸不定,曾经我那么渴望模仿她讨得全家人的喜欢。
不过,现在这种含沙射影的话根本就伤不了我。
因为......我终于摆脱了那个被逼着去爱、去争抢的家。
生活在某个角度上,总算回到了我自己手中。
不想纠缠,我起身要走,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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