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村民一片黑压压。
看见这阵仗,马立兴顿时被吓得怂胆,哆嗦指着陆穗宁:“是陆穗宁勾引我!”
以前看到陆穗宁热情打招呼的村名,现在个个面露鄙夷交头接耳。
“就是她,陆穗宁搞破鞋。”
“这女人心肠歹毒得很,不止搞破鞋,还虐待侄子……”
陆穗宁脸色刷白,哑声解释:“不是我,我没有!”
可她的话被淹没在漫天的污蔑中。
这时,所有人的指指点点都汇聚成了一句:“搞破鞋是耍流氓,陆穗宁和马立兴都犯了流氓罪!”
“我们把他们压到河边去浸猪笼!”
第5章
村民挤在一起哄闹着,要上来架住陆穗宁!
鄙夷厌恶的目光更像是一柄柄利剑见她刺得体无完肤。
陆穗宁已经被吓出一背的冷汗,满眼惊恐看着孟岐琛:“我没有,岐琛……”
“我真的和马立兴什么都没有,更加没有虐待冬冬!”
孟岐琛盯着她,额尖的太阳穴猛跳:“那他为什么总是来找你?”
“我也不知道……”
陆穗宁说完这句,也觉得自己的解释苍白。
眼看村民就要拽住她,孟美英脸上闪过得意。
“都住手!”
孟岐琛低沉的嗓音掷地有声。
村民瞬间静了下来,都莫名其妙的偏过头看着孟岐琛。
孟岐琛面如冰霜,扫视了一圈:“这些都是我的家务事,大伙散了,回去睡吧。”
马立兴听见这话,一溜烟就跑的没影了。
孟美英和村民都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
“孟营长,你可要想好,你的媳妇给你戴绿帽你都不介意吗?”
“是啊,岐琛,平时穗宁怎么对我和冬冬,我都不在意,可……”孟美英欲言又止的煽风点火。
孟岐琛拧眉,深邃的眸中闪过不耐:“我已经说的够清楚了。”
看他态度坚决,众人只能悻悻退开。
陆穗宁看着孟岐琛冷峻的脸,五味杂陈。
她本来以为,孟岐琛的心里只有蒋梦洁和孟美英。
没想到,他还会为自己说话……
孟岐琛都说没什么,村民也不好在围着。
一场闹剧,突如其来,又轰然散了。
陆穗宁跟着孟岐琛进门时,脚步都在发虚。
等回了卧室,她捏紧了手指,还是想和孟岐琛解释:“岐琛,我本来是去关门,没想到马立兴会来……”
孟岐琛背对着她,手上不断收拾着什么:“嗯。”
听他应声,陆穗宁脸上一喜:“你信我了?”
走上前却发现男人在收拾衣服,她心口一紧:“你在做什么?”
孟岐琛把常穿的衣服收出来,打包好:“从今天开始,我去隔壁房间睡!”
陆穗宁的欣喜全部落空,如遭重击般愣在原地:“你……你要和我分房睡?”
孟岐琛拿起包裹,绕过她就要出门。
陆穗宁忍不住叫住他,声音哽咽:“所以,你根本没相信我是吗?”
“你有没有想过,你和我分房睡的事情传出去,我给你戴绿帽子的事情就坐实了。”
孟岐琛脚步一顿,还是什么都没说走了。
出去时,房门关上的那声响,更像是一个巴掌狠狠扇在陆穗宁的脸上。
火辣辣的痛感烧心。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红旗村不大,一个晚上不到马立兴和她的“奸情”就传遍了。
第二天陆穗宁刚到粮站里,就看到围观村民一片黑压压。
以前看到她都热情打招呼,可现在个个面露鄙夷交头接耳。
“孟营长多好的男人,找这女人真是倒八辈子霉了!”
陆穗宁无措地站在那里,急切慌乱地想要解释。
可她的声音被彻底淹没在鼎沸人声里,压根没有人在意。
这时,戴着红袖章的领导走过来,看着她的眼神冰冷无比。
“陆穗宁,你作风不端,经过组织开会,决定将你停职!”
第6章
陆穗宁脸色一白,冲上前去求情:“领导,一切都是栽赃,我没有做过,能不能不要停职?”
上辈子,她就是没了工作,才会落得个那么凄惨的下场。
领导冷肃开口:“不行,一切等调查结果。”
刚通报完,有气愤的村民端着一盆脏水冲着陆穗宁狠狠泼来。
啪!
水花飞溅,陆穗宁浑身都湿透了。
脏污的水混着菜叶从发梢淌下,陆穗宁狼狈不堪。
明明是三伏天,可陆穗宁却只觉得浑身冰凉。
她站在原地,牙齿打颤,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劈头盖脸的指责此起彼伏,陆穗宁险些晕倒过去。
天幕低垂,雨水肆虐而下。
没了工作,质检站也待不下去了,她只能冒着雨回家。
一直到进了卧室,她才终于绷不��������ℨℌ��������住情绪,放声大哭。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重活一世,每次都用尽全力避开剧情。
可不管怎么努力,她都好像还是在按照书里的命运走……
工作没了,婚姻也岌岌可危,她就像身处泥淖中,越挣扎,就会陷得更深!
茫然无力,深深的挫败感席卷全身,难道自己注定只能这样吗?
这时,门却被突然敲响,邻居大娘匆忙的声音传进来:“穗宁,你男人出事了!”
陆穗宁一惊,匆匆起身出门,连撞倒了桌上的搪瓷杯都顾不上。
她匆忙赶到孟岐琛所在的军区医院。
才知道孟岐琛出任务,在制服一伙歹徒的过程中被刺了两刀。
这一瞬,陆穗宁的心,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揪住。
她和孟岐琛虽然很多误会,但他毕竟是她的丈夫,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见孟岐琛做完手术却一直昏迷不醒。
她几天没合眼,寸步不离地照顾。
好在一切的努力没白费,第四天早上孟岐琛醒了。
陆穗宁收到护士通知的时候,正在热水房里打热水,一听就匆匆跑向孟岐琛的病房。
不成想,刚到病房门口,就看到蒋梦洁一身纯白棉布裙,握着孟岐琛的手哽咽落泪:“孟大哥,我好担心你。”
孟岐琛温柔地拍了拍她的手安慰:“小蒋同志,别担心,我没事。”
陆穗宁指尖捏紧,用力得好像要嵌入肉里。
他总是冷冰冰的,这样的柔情,陆穗宁从来没在他身上看到过……
按下心中的酸楚,陆穗宁推门而入。
见到她来,孟岐琛剑眉紧紧皱起。
蒋梦洁手指一颤,连忙起身来,柔弱又惶恐,像是下一秒陆穗宁就要冲上来打她一样。
“穗宁姐……你不要误会,我只是太担心孟大哥了……”
陆穗宁冷漠地瞥了她一眼:“我还没说话,你紧张什么?”
蒋梦洁怔住,支支吾吾。
陆穗宁也没理会,只是走上前问孟岐琛:“好些了没?”
孟岐琛脸色发白,突然拉住她的手哑声说:“这几天彻夜不离照顾我,辛苦你了。”
听到孟岐琛的话,陆穗宁心里那点气一下子就散了,这些天的委屈与担忧涌上来。
她心里又暖又酸,忍不住红了眼:“岐琛,我们是夫妻,说什么辛苦,没热水了,我去打点。”
孟岐琛微不可的勾了勾唇,松开她:“去吧。”
陆穗宁这才转身离开,回热水房拿暖水瓶。
丝毫没注意到,自己出门那瞬,蒋梦洁眼里一闪而过的阴毒。
拿了暖水瓶水回来时,她在病房走廊看到了蒋梦洁和侄儿冬冬。
嫂子孟美英没跟在冬冬身边,不知道去了哪。
蒋梦洁笑意盈盈,将几块糖讨好般地递给冬冬:“给你糖吃。”
冬冬眼睛都直了,亲昵地贴上去:“蒋阿姨你要是我婶婶就好了。”
陆穗宁听到这话,心里一涩。
可仔细一看,看见糖块上的花生碎时,她还是忍不住提醒:“冬冬小时候吃了花生,浑身都起疹子……”
冬冬听见后却怒目圆瞪,:“坏女人,少骗人!”
接着从蒋梦洁手里抢过糖就要吃!
陆穗宁心一惊,刚忙从他的手里抢过糖。
结果却被冬冬狠狠咬住手臂,陆穗宁痛叫出声,却还是没让侄子把糖块抢走……
第二天清早。
陆穗宁在病房照顾孟岐琛,顺便用碘伏擦擦被冬冬咬伤的手臂。
不成想,孟美英突然带着两名公安同志闯进来,满脸愤怒的指着陆穗宁!
“公安同志,就是她!”
陆穗宁不明所以,正要开口问怎么了。
“咔嚓”一声。
一双银手铐牢牢拷住了她的手腕,公安同志的话在耳边炸响。
“陆穗宁是吧,我们现在怀疑你下毒谋杀你侄子,跟我们走一趟吧!”
第7章
银手铐上的冷意顺着肌肤侵入骨髓。
陆穗宁惊愕又惶恐,语气急促:“谋杀?公安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这些天一直在医院照顾孟岐琛,哪里都没入去过……”
“而且冬冬是我的侄子,我为什么要谋杀他?”
孟岐琛也强撑着坐起来,冷冽面容上满是疑窦。
“嫂子,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孟美英脸上流满了愤恨的泪水,咬着牙恨不得把陆穗宁活剐:“平日你欺凌我们娘儿俩,我都忍了,可冬冬还只是个孩子啊!”
“你有什么仇什么怨,都冲着我来!”
陆穗宁震惊,低头看向孟岐琛:“岐琛……我……”
孟美英急急打断她:“你还想狡辩!冬冬从昨晚开始,就高烧不止满身红疹,他亲口告诉我,说是婶婶!”
“你不就是想赶我和冬冬走吗?我们孤儿寡母走就是了……”孟美英声泪俱下。
孟岐琛顾不得伤口撕裂,急忙从床上坐起来:“嫂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他扶住孟美英,冷冷睨了陆穗宁一眼:“我是你永远的依靠,只要有我在一天,就不会让你无家可归!”
陆穗宁被那一眼睨的浑身冰冷,忽然福至心灵般想起一件事:“一定是昨天蒋梦洁给的糖吃出的问题,那糖里有花生……”
“住口!你做了这么恶劣的事,还想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孟岐琛
相关Tags: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