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目光略过严云澜时,更是满眼惊艳。
严云澜不仅生得高挑,长相也颇为明艳,虽然穿着粗布麻衣,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貌。
也正是因为她太好看,衬得一旁的许樱桃像个没发育的初中生。
严云澜一早便做好了心理建设,忍着想刀人的冲动,对胡米粮笑着喊了声:“姨父。”
胡米粮只觉得骨头都要酥了,以至于其他三人喊他“姨父”他都没听见,只记住面前这个美人是小姨子的女儿。
他不由得感叹,小姨子可真会生。
“姐夫,姐夫,你在听我说话吗?”姜氏的声音将胡米粮从愣神中拉回。
他根本啥也没听见。
姜氏笑盈盈说道:“我是说,最近这段时日,可能要麻烦姐夫和姐姐了,等我们找到合适的地方,就马上搬出去。”
胡米粮随口应承道:“成!啊?你刚才说啥?”
姜氏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哀愁:“我男人和大儿子前段时日没了,大伯一家便联合族长霸占了我们的家产,还将我们孤儿寡母赶出了村子。我们实在是无处可去,只能来投奔姐夫一家了。”
胡米粮恍然大悟,原来家中能打的男人都死绝了啊。
他心中顿时有了计较,看了眼含羞带怯的小姨子,又看了眼美艳冷清的小美人,再看了眼长得还行但身材干瘪的许樱桃,努力克制着自己内心的猥琐念头,颇为大方地点头应允道:“没问题,你们就安心住下吧。”。
至于谢柏和谢梨两兄妹,他压根就不放在眼里。
瞪了姜大丫一眼,胡米粮粗声粗气地喝道:“你个蠢婆娘,还愣在这儿干什么?赶紧去给你妹子一家做口热乎饭吃啊!”
姜大丫正沉浸在妹妹对胡米粮态度骤变的惊愕中,闻言还有些呆愣。
但看到妹妹朝她眨了眨眼,又猛然想起妹妹先前的叮嘱——无论她要做什么,都要相信她。
定了定神,姜大丫看向胡米粮,冷声道:“家里最后一点粮食,也被你搬去了汪寡妇家,我能用啥给他们做热乎饭?”
胡米粮将拳头捏得咯吱作响,气势汹汹道:“你这个死婆娘,再敢胡说八道,老子非揍得你满地找牙不可!”
姜氏忙上前拦住胡米粮,哄劝道:“姐夫,消消气,这是半吊钱,还劳烦姐夫去村中各家买些吃食,咱们一家人也该好好过个年才是。”
胡米粮一惊,小姨子随手就能掏出半吊钱,她那包袱里,怕是还有不少!
他一边接过钱,一边趁机捏了一把姜氏的手指,姜氏心中恶心至极,但还是强忍着不适,羞涩地笑了笑。
胡米粮心中大喜。
小姨子没了男人,以后还不是得仰仗他过活?那她的闺女和儿媳,还不是得任他摆布?
胡米粮越想心里越美,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能遇上这种天大的美事,哼着小曲就出了门。
他刚转身,屋内几人瞬间垮了脸,姜氏更是想也没想,直接去门口的水缸里舀水洗手。
姜大丫见状,连忙劝阻:“水太凉了,我去给你烧些热水来。”
姜氏摇头,拉着姜大丫的手,将她们的计划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一遍。
简而言之,她们打算先设法引诱胡米粮与姜大丫和离,将她带出胡家湾这个囚笼,然后再找机会狠狠教训胡米粮一顿。
想教训他也实在简单,经过陈福生那一次,她们已经积累起丰富经验,无非就是设个吃喝嫖赌局,只要逮着胡米粮的把柄,弄掉他半条命完全不是问题。
姜大丫直接听傻了。
她下意识想拒绝。
一方面,她被虐待了二十年,难以置信自己的人生会突然迎来转机,另一方面,面对未知的未来,人总是更容易倾向于选择痛苦但却熟悉的道路。
她痛恨胡家湾的每一寸土地,可要让她离开这里,她却不知自己能去往何处,又该如何活下去。
许樱桃察觉到她的犹豫和挣扎,走到姜大丫面前,一字一顿道:“姨母,您连死都不怕了,难道还怕离开他?还怕活不下去?往后的日子再坏,也绝不会比现在更坏了。”
这番话如同一缕清风,轻轻吹散了姜大丫心中的迷雾。
没错。
再坏也坏不过当下了。
她连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呢?
不久,胡米粮拎着一堆从汪寡妇那里得来的粮食、腊肉和萝卜白菜,丢给姜大丫让她去准备饭菜。
姜氏则留在堂屋,和胡米粮东拉西扯虚与委蛇。
说到后来,姜氏抹泪道:“姐夫,这个世道,女人没个男人依靠着,可咋活啊?我就算再有钱,可如今连个落脚地都没有,只能来投靠你了,姐夫不会嫌弃我们吧?”
胡米粮瞬间抓住了关键字眼——想找男人依靠,有钱。
这简直是送到嘴边的肥肉,他岂能错过!
胡米粮当即拍着胸脯保证:“咋可能会嫌弃,妹子你们往后就放心地在这里住下去,想住一辈子都没问题!”
第115章 艳福
姜氏千恩万谢,含情脉脉望了他一眼,随即仿佛羞涩难当,急忙转过了头。
这一眼,简直要将胡米粮的魂儿都勾了出来。
姜氏又让严云澜和许樱桃同他道谢,两人笑吟吟行了礼,直将胡米粮看直了眼。
因着妻妹一家的到来,胡米粮当晚不再出去鬼混。
他早已心猿意马,哪还有心思搭理汪寡妇。
胡家有三间厢房,天黑时,姜氏姐妹带着谢梨睡一间,许樱桃和严云澜一间,谢柏则和胡米粮一间。
睡前,严云澜问许樱桃:“那色胚晚上真敢来?”
许樱桃打了个哈欠,裹紧兔毛披风,懒洋洋道:“不敢保证,但咱们下午气氛烘托得差不多了,他那俩眼珠子恨不得长你身上,我猜他多半是忍不住。”
言罢,许樱桃又拉着严云澜的手,笑得一脸讨好:“云澜姐,等回去后,你能不能别跟师父师娘透露咱们都干了些什么呀?”
且不说严云澜从前多半是千金大小姐,即便是寻常百姓家的女儿,父母也绝不放心女儿置入险地,跑来上演色诱痴汉的戏码。
许樱桃怕师父师娘知晓后,会打断她的腿。
严云澜勾起唇角,很是义气道:“放心,我不说,但我要吃蜜汁肉脯。”
其实,她不仅不觉得被冒犯,甚至颇感刺激好玩。
她甚至想对许樱桃说,下回有这样的活儿,还得找她,她喜欢!
“这有何难。”许樱桃点头保证,“回去就给你做五斤,不,十斤!”
严云澜心满意足。
同一时候,胡米粮觉察到身边少年的呼吸逐渐平稳,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躁动,掀开被子,悄然下了床。
屋内漆黑一片,冻得人直打哆嗦,胡米粮却仿佛浑然不觉寒意,反而被一股莫名的邪火灼烧着,急需寻找一个出口来宣泄。
他刚蹑手蹑脚出了屋子,谢柏就倏然睁开双眼,眼中一片幽暗。
片刻后,另一间屋子传来严云澜矫揉造作的哭声。
她边哭边喊道:“娘,我好怕,快来救我……”
然而,事实却是,她每喊出一句话,胡米粮的身体便遭受一次猛烈的击打,疼得他忍不住怀疑人生。
这哪是下午对着她笑的小美人,分明是女土匪!
许樱桃也不甘示弱,趁着胡米粮被按在地上挨打的空隙,揪住他身上的肉,狠狠拧了好几把。
当姜氏和姜大丫匆匆赶来时,胡米粮已经tຊ被打得哭爹喊娘,狼狈不堪。
姜氏点燃自己带来的蜡烛,总算驱散了黑暗,也看清了地上男人的狼狈模样。
烛光亮起的刹那,许樱桃和严云澜立即放弃殴打胡米粮,齐齐扑到姜氏怀中装柔弱。
却不想,谢梨好似小炮弹般,猛地冲向胡米粮,一拳重重地砸在他的肚子上。
胡米粮:“……”
这一拳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姜氏见状,连忙将愤愤不平的谢梨拉到身后,眼中含泪地质问胡米粮:“姐夫,大半夜的,你这是在做什么?”
胡米粮自知理亏,龇牙咧嘴地从地上爬起,也没打算多做解释,只是猛地撞开几人,灰溜溜地逃回了自己的屋子。
偷腥不成,反而平白无故挨了一顿打,这让他觉得颜面尽失。
摸黑爬上床后,胡米粮一边揉着疼痛的胸口和肚皮,一边忍不住啐骂道:“一群贱妇”,心中总算痛快了些,这才阖眼继续睡觉。
谢柏摩挲着已在手中焐热的银簪,虽然满心都是杀意,到底忍住没刺向身旁打鼾的男人。
胡米粮这一觉直接睡到半下午,他板着脸出了厢房,原以为会面对一群哭哭啼啼找他要说法的娘们儿,却没想到,姜氏一家仿佛昨晚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一般,依然对他笑脸相迎。
若不是身上各处还隐隐作痛,胡米粮几乎要怀疑昨晚的遭遇只是一场梦。
趁着姜大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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