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我心虚后退,他却每说一句,就凑得更近一点。
气场压得我快要不敢呼吸。
这么好看的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强的压迫感。
「但、但是网上的人,还有我们同事,都说……」我磕磕巴巴,「你有个关系很好的……」
「枝枝!」医务室的门笃笃三声响,同事兴奋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你在里面吗?我进来了!」
我愣了下,瞬间慌了,赶紧招呼霍司丞:「你快躲起来!」
霍司丞:?
霍司丞:「为什么要躲……」
他没说完。
已经被我拽住一把推倒,用力捂进了被子里。
他太大只了。
一米八八的身高,半条腿还露在外面。
所以同事推门进来时,我飞快把帘子也拉上了一大半。
「枝枝?」同事拎着一袋水果和一个打包盒,进屋坐下,关切地问,「你腿好点了吗?听医生说摔得还挺严重的,我看看?」
说着,伸手就要来拉帘子。
「没事的!」我躲在后面死死拉住,强笑,「不严重,我歇会儿就好了。」
「这样啊,那好吧。」同事没强求,笑道,「对了,我给你带了烤串呢,但你现在有外伤,是不是吃不了了?」
她想了想,热情地表示,「我给你削个苹果吃吧!」
我强颜欢笑,看着她削完苹果。
削完,她又说:「再给你削个梨,切点火龙果,然后……」
「不不不用了!」我开始感到崩溃,「谢谢你,但我吃不了那么多的。」
别削了。
霍司丞还闷在被子里。
别等会儿给总裁憋死了。
「那好吧。」同事放下梨,见我表情不自然,又狐疑,「真不用吗?你看起来有点热,额头都流汗了。」
「真不用……嗷!」我捏着被子边边,热气猛然从耳根爆炸开,整张脸都开始发烫,「不……用……了。」
同事表情有点困惑。
但没问太多。
坐了会儿,离开了绿轴。
她关上医务室的门。
一秒,两秒。
我猛地掀开被子,尖叫:「霍司丞!」
他坐起身,刚刚被强行塞在被子里,头发揉乱了,禁欲里透出点慵懒。
偏偏目光直勾勾的,占有欲又强得要命。
「怎么了?」他不紧不慢,哑声,「很怕被发现?那你小点声,同事还没走远,别又被听见了。」
我拳头梆硬:「你刚捏我哪里!」
霍司丞面不改色,一字一顿:「误触。」
「……」
我一动不动,跟他对视三秒。
「行。」霍司丞叹息,利落地拉开外套。
修长手指一颗一颗解开扣子,大大方方袒露腹肌:「让你捏回来。」
「……」我一下子僵住。
腹肌……
余光扫到,耳根又开始发烫。
我见过照片。
但没见过热的啊,竟然还会动。
咽咽嗓子,我艰难地别开目光。
扯住他的衬衫,硬给他把扣子系回去,正气凛然道:
「抱歉,伤害你的事我做不到。就算是心爱的男人在我面前脱衣服,我也只会帮忙穿上。」
霍司丞气笑了。
他跟个狐狸精似的,手指缠在我头发上,哑着嗓子问:「你是做不到,还是不敢做?」
说着,凑到我耳边,低声:
「继续做我女朋友,我给你壮胆啊,胆小鬼。」
脸颊上,柔软的触感碰了一下,就离开。
「……」
啊啊啊啊!
我愣了一下,瞬间在心里扭成蛆。
脑子里炸开烟花。
一百只小鹿都活过来。
勾引!
青天大老爷,是他勾引我的!
我脑子发蒙,伸手扯住他的领口,歪头亲上去。
12
这个吻,本来是我主动的。
但ɓuᴉx不知道为什么。
后来变成了霍司丞主动。
攻城略池的,漫长的一个吻。
亲得我有点缺氧。
这次之后,霍司丞好像上瘾了。
团建三天,我跟女同事合住,他每天半夜睡前溜达过来,给我发消息:
【出门,亲个嘴。】
【你同事睡了没?亲嘴。】
【楼梯间,嘴。】
我:「……」
我、我也有点上头。
但为了避免被发现,我每次都偷偷摸摸鬼鬼祟祟,提醒他:
「等会儿我先走,你再走,别被人看到我俩在一块。你偷偷地,记得背着点人。」
一开始,霍司丞没说什么。
次数多了,他就有点费解:
「需要这么费劲吗?你是我女朋友,亲个嘴怎么了。」
「当然需要!」我睁大眼,「我还没答应跟你复合,你这么大声干什么,难道很光彩吗?」
霍司丞:「……」
「咳。」刚是有点激动了,「我的意思是……怪我太没本领了。」
我低下头,捏他手指,小小声:
「你知道的,我特别脆弱,受不了任何同事在背后说我,别人一说我就想哭。现在在一个公司,我也不敢公开,你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我最喜欢你了。」
霍司丞一言不发,垂眼看我。
神色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什么。
「夏枝。」半晌,他凑到我耳边,哑声,「我迟早有一天,要被你玩死。」
13
返程路上,我还是跟霍司丞坐一起。
倒也不是我多想跟他坐。
实在是,其他人都不愿意挨着他。
连着亲了三天,给我都亲累了,一路上也不是很想看他。
中途路过服务区,同事下车买冷饮,发饮料时,惊奇地问:
「咦,霍总你嘴巴怎么破了?」
我心里一突。
霍司丞面不改色,声音低沉平静:「天气太干,上火。」
同事:「哦噢,那挺巧的,枝枝也上火,确实太干了。」
我:「……」
我耳根又悄悄烫起来。
同事走过去后,霍司丞闷笑一声。
借着椅背的遮挡,伸手过来,手掌包裹住我的手掌,安抚似的拍拍。
我推开。
他还拍。
我怕动作太大被人看出来,就悄悄往外挪。
挪,挪挪挪。
结果被同事看到了。
同事 A 压低声音:「霍总和枝枝是不是有点不对劲?怎么怪怪的。」
同事 B 也一本正经,跟着压低:「你想太多了,能有什么不对劲的,他俩来的路上就不对付,霍总全程没给枝枝一个好脸色。你看他俩肩膀都快错开一里地了,背地里还能做什么?难不成把嘴亲烂,还是疯狂做恨?」
同事 A:「……也是。」
我:……
热气从耳根开始蔓延,我整个人都快烧起来。
转过去,朝霍司丞比口型:「我恨你。」
霍司丞低笑:「我懂。」
他也比口型:「做恨的恨。」
14
回到公司,一切如常。
我和霍司丞,就这么莫名其妙地……
也算是和好了。
闺密注意到我的措辞:「什么叫『也算是』?」
因为我们还有很多问题没解决。
刚和好这几天,沉迷亲嘴。
我还没顾上去处理公司的利益冲突报备,也还没问他那位「豪门未婚妻」微博的事。
当然……
更重要的是。
我不太确定,他会不会真有一位未婚妻。
「我看小说里,他们这种人,一般不都会有一个豪门联姻对象吗?有的有感情,有的没感情那种。」我挠头,「我问过他两次,他像看傻子一样看我,说没有,然后质问我在哪听说的,是谁在造他黄谣。」
闺密:「那你直说啊,给他看微博。」
「但他一般都等不到我掏出手机。」
闺密:「?」
「我们一般打完招呼就开始亲嘴,亲到约会结束为止。」
闺密:「……」
闺密微笑:「你俩都有病。我也是贱,我就不该问。」
「不过。」顿了会儿,她又奇怪,「你俩现在这样偷偷摸摸的,霍总那么阴晴不定的一个人,竟然没意见吗?」
我挠挠脸,表情微妙:「嗯……」
他当然是有意见。
起初特别不乐意,每隔两天就要生一次闷气。
不过,他很快就在恋爱里找到了新乐趣。
比如,眼下——
午休时间,十二点整。
我再一次,准时,收到他的短信邀约:【上来。】
他说:【我让家里厨师炖了骨头汤,做了南瓜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