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以霜觉得自己没办法忍下去,跟学校请了假,去了趟医院。 她也没有想过会这么巧合,居然会跟陆津南撞上。 他和几个同事跟她进了同一趟电梯,对她熟视无睹。 梁以霜站在角落不动,听他们口中时不时吐出的专业术语,陆津南偶尔应两句,寡淡的很。 蒋楠铎是真没看见梁以霜,问陆津南说:“所以你跟你女朋友怎么回事?” “分手了。”...
女孩的手又往他的睡衣里面走,陆津南抓住她的手,说:“时间不早了,你既然害怕你那边,就留在这里睡吧。”
陆津南起身,要往外走。
女孩说:“爸爸要去哪?”
陆津南道:“出去抽根烟。”
其实陆津南这个人,不爱抽烟,目的也不是抽烟。他扫了眼手机上梁以霜发过来的消息,转身往楼下走去。拿了房卡,刷开了梁以霜房间的门。
梁以霜已经睡着了,房间里面灯都是关的,她这个人睡觉习惯很好,呼吸声也很浅。
陆津南掀开梁以霜的被子,朝她凑过去。
她睡得不深,主要有一点认床,在陆津南亲她的时候,就醒了。
梁以霜呢喃了一声,灯没开,但陆津南这狗样子她太熟悉了。
“这么快?”她问,下一句是,“洗过澡没有?”
陆津南道:“没什么兴致。”
他这会儿对她,也没有什么兴致,只不过是下来睡个觉。
“你下来,人家小姑娘等会儿又要闹了。”梁以霜说,“毕竟人家黏你。”
陆津南懒得搭理她,翻了个身,告诉梁以霜别越线,睡觉的时候,她不准碰他。
梁以霜也懒得管他,她自己也睡自己的。没过多久,就被陆津南手机一声又一声的手机铃声给吵醒了。
她可太烦了,睡个觉也不能好好睡。
她推推陆津南,说:“陆津南,你手机响了。”
梁以霜扫了眼来电显示,是一个女生的名字,她虽然不知道女孩的名字,但直觉是那个女孩。
估计她一个人,还是害怕。
陆津南扫了眼,接了电话。
女孩在那头说:“爸爸,你现在在哪?怎么还没有回来?”
陆津南淡道,“在外头睡觉。”
“另外一个女人那里么?”她的声音都哑了,声音听上去特别可怜,说,“爸爸,你回来好不好,我想跟你一起睡。”
陆津南就没有搭理了,他的视线在梁以霜身上扫了一眼,把手机丢给了梁以霜,用眼神示意她说。
梁以霜觉得这个手机烫手,陆津南自己不说,要她说,得罪人的事情都她来做了。
陆津南已经闭上眼睛休息了。
那头还在不依不饶的喊:“爸爸。”
梁以霜温和的说:“你爸爸他睡觉了,你也赶紧睡吧,你应该是等不到他过来了。”
那头突然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梁以霜叹了口气,尽管她是真的好好在跟人家说,但这会儿她开口,不论说什么,人家也觉得她是故意挑衅。
“早点睡吧。”梁以霜说,“我也要睡了。”
她把电话给挂了,那边到底是没有再打过来。
梁以霜正打算睡觉,陆津南却从身后搂住她,稍微一转身,二人就目光相对了。
这一回倒是挺凶的。
梁以霜眼神有点飘忽,“你不是说楼上那个带感,怎么不在楼上待着?”
陆津南道:“你梁以霜也别妄自菲薄,你也带感。她爸跟我爸是朋友,这种碰了麻烦。”
梁以霜就明白他的意思了,一开始,他就没打算跟女孩发生什么。有兴趣,但不能随便碰。但暧昧是可以的,所以一直挺有兴致的陪她撩骚。
看来陆津南玩女人,也得顾忌对方的身份。
“专心点,嗯?”陆津南捏过她的下巴。
梁以霜可没觉得自己不专心,她不一直都这样么。
第二天,梁以霜起的很早,因为有一顿免费的早饭,而且很好吃,她就没打算浪费。
至于陆津南,一大早就不在了。他今天被临时安排到国外某家医院帮人做手术去了。陆津南因为是专家,又正好在这个城市,秉持着不能见死不救的原则,他几乎是一口就答应了。
梁以霜在这边,其实大部分时候也都是一个人待着,今天跟往常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就是,隐隐约约听说,今天救治的对象,是一位大人物。
听陆津南的某位同事说,挺严重的手术,一场下来,估计格外耗精力。
……
手术很漫长,整场下来差不多九个多小时,陆津南走出手术室,也觉得有些疲惫不堪。
病房外的是他叔叔,手术的对象,是他婶婶家的一个外戚,亲近也不亲近,只是利益涉及颇深,自然不希望对方出事。
陆津南一家向来团结,所以他才亲自操刀。
“怎么样?”他一出来,叔叔就围上来问。
陆津南道:“挺过今晚,一般来说就没有什么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