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舒言攥着照片,情绪有些不稳:“你们怎么会有这张照片?”程母以为安舒言被照片刺激到,满是不屑:“这张照片被我儿子珍藏了八九年,你还是早点认清现实的好。”“我儿子是什么人我心里清楚,没有这张脸,你什么都不是……”后面程母说什么,安舒言已经听不进去了。...
安舒言不想和程母作对,但有些事情,她需要程君颐亲口和她说。
她将照片收进手里,看向程母:“妈,离婚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就算我同意,君颐不答应也于事无补。”
程母面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安舒言嘴角浅笑着,一字一句道:“我不会提离婚,除非君颐亲口对我说,他要离婚。”
程母眉眼瞬间冷下去。
封晴脸色也很难看:“安舒言,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安舒言仍是淡淡笑着:“封小姐,我只是在保护我的婚姻。”
之后无论程母和封晴说什么,安舒言都淡淡应着。
她并没有直接的反驳,但就是这样油盐不进的样子更加让程母恼怒。
“砰——!”
程母忽然猛地一拍茶几,怒火中烧:“安舒言,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妈!”
安舒言眼睫轻颤,明明心里一点底气都没有,可表面却还是强撑着淡定。
“妈,君颐很快就下班回来了,您可以直接和他说。”
程母气结:“好,好,好。”
程母连说了三个好,垂眼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别回家了,来你儿子这一趟。”
挂完电话,程母又看向封晴:“小晴,你先回去,等下你伯父就来了,他会替你讨回公道的。”
半个小时后,程君颐和程父先后到家,陈嫂等一众佣人也被程母短暂赶了出去。
程君颐在叫了声‘爸妈’之后,便直接走到了安舒言身边:“没事吧?”
安舒言心底一暖,摇了摇头:“我没事。”
程父程母看见这一幕,面上很不好看。
程父安抚了程母几声,转眼看向安舒言,眼里泛着冷光:“君颐,你背着我们和安舒言领了证又能怎么样?只要我和你妈一日不承认她是程家的儿媳妇,她就一日不得进门。”
“像她家里那种情况,如若不是因为看上你的钱,她又怎么甘心嫁给你,结婚前她怕是连你程君颐究竟是个怎样的人都不清楚!”
程君颐将安舒言护在身后,神色冷沉:“这些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我不会离婚,说多少次答案都一样。”
程父胸腔被怒火震荡,倏然冷眼看向程君颐身后的安舒言:“你敢回答吗?你敢说自己了解君颐的过去?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
安舒言抬头看了程君颐一眼,发现他脸上的表情淡的很。
她深吸了口气,从他身后走了出来,抬眼看向程父:“爸,您说我不了解君颐,那您又真的关心他吗?”
“您知道他因为适应不了国内秋天湿冷的环境,因为过敏发痒把皮肤抓烂吗?”
“您知道他为了把语文成绩拉上去,每天只睡三个小时最后硬生生把自己熬进医院吗?”
“您知道毕业那天,全班同学都有爸妈陪伴,而他却是孤零零的一个人,那种滋味有多不好受您知道吗?”
说到这,安舒言忽然笑了声:“您什么都不知道,您只是把他丢给了佣人,因为在您心里,没有什么事比钱更重要!”
安舒言一股脑说了一堆话,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在看见程父那样对待程君颐时,她心里很难受,觉得程父没有资格这样质问程君颐。
程父被安舒言问住,而程君颐却整个人失了神。
他转过身,紧紧盯着安舒言:“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好像重生,也不算重生,附体……”
安舒言说的语无伦次,程君颐却像疯了一样猛地将她抱进怀里。
她听见他伏在自己耳边,嗓音沙哑:“不用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