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刺骨的寒冷。宋初瑾像是做了一场噩梦,从梦中醒来,她发现自己仍在囚笼。“丫头,你醒了?”老宋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宋初瑾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个很普通的小民房,她躺在炕上,房间只有一套简单的小木桌家具。老宋在旁边看着她。...
冷,刺骨的寒冷。
宋初瑾像是做了一场噩梦,从梦中醒来,她发现自己仍在囚笼。
“丫头,你醒了?”老宋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
宋初瑾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个很普通的小民房,她躺在炕上,房间只有一套简单的小木桌家具。
老宋在旁边看着她。
她怎么还会活着?仿佛坠崖那事只是个梦,只是梦的太过真实。
“师傅?”她开口叫了一声,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一说话喉咙疼得厉害。
老宋给她递了一杯热水:“你可真是福大命大,那山崖下有猎人捕猎布下的兽网。你掉进网中没死,只是受了些风寒。”
没死……原来所发生的那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她在做梦。
对了,那她的孩子……
她忙摸了下自己的肚子,孩子还在。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可想起来着实后怕,要是孩子真的有什么意外,她真的万死难辞其咎。
“嘎吱——”陈旧的老木门被人缓缓推开。
萧衍之的身影出现在宋初瑾的视线。
从前她看到萧衍之一定是欢喜的,可是如今,想到悬崖上那一幕,她的身子不由往后缩了缩。
察觉到这个微小的动作,萧衍之不自觉皱了皱眉。
他朝老宋看了一眼,老宋就很识相地出去了,将空间留给两人。
“老宋说孩子没事。”萧衍之在房间的小长凳上坐下来。
可听到萧衍之说孩子,宋初瑾就后脊背发寒。
她还记得,沈鸢和秦明廷说的话,萧衍之要这个孩子是为了送去秦京安定圣心的。
她知道,这孩子若是被萧衍之送去秦京,就会成为一粒棋子,萧衍之定然不会在意这个孩子的死活,一如他在悬崖毅然选择沈鸢一样。
那么一旦萧衍之做了什么,那这个孩子随时会被秦国皇帝处死。
她绝对不能让发生在自己的身上的事情在自己的孩子身上再重演一次。
宋初瑾不由握紧了手,默默点了点头:“嗯,没事。”
萧衍之眉头蹙得更紧:“你不能回军营了,只能在这里待着,把孩子生下来。”
如若她没有想错的话,沈鸢她们这时候应该都以为她死了吧。
她没有异议,只是微微垂眸,轻问了一句:“若是当时没有那张捕兽网,那我……这个孩子是不是死了便就死了?”
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问题,β萧衍之的眼神闪了闪,又瞬间恢复了冷硬:“那便是天命。”
宋初瑾指节泛白,指甲都陷入了肉里,还是觉得疼痛。
这本就是答案,她心知肚明才是。
她觉得喉头哽得慌,深深吸了一口气,γ抬头冲他挤出一个笑:“那……我后来给你画的布防图,根本就是真的,你知道甘州城有重兵,故意驱沈老将军入死地?”
萧衍之忽然脸色一沉,漆黑的眸子盯着她,闪过一抹危险的意味,继而又生出一份探究。
“你还知道些什么?”
宋初瑾又低了头,缓缓道:“沈二将军死得蹊跷,在秦国境内遭刺杀,不像是云国的手笔。”
萧衍之忽然嘴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接着说。”
“你初回秦国,朝中根基不稳,若能鲸吞沈家兵权,立下战功,无疑这次北伐是好机会。”
宋初瑾顿了顿,又道:“下一步,娶了沈鸢,沈家兵权便名正言顺的到手了。”
然后,等她生下孩子,送往秦京,稳住皇帝,攻下云国,立下不世之功,秦国的帝位便是他的囊中之物。
房间的气氛忽然冷滞。
萧衍之看着她,语气听不出丝毫情绪:“知道太多,可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