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一道电光闪过,不一会儿,天边一阵轰鸣。大雨应着雷声突然而至,明明转春了,天还是格外冷。宋初瑾掖了掖被子,盖住自己的肚子,这才抬头:“你连你最爱的女人都能这般利用吗?”然后她察觉到萧衍之的身子愣了一下,而后他嗤笑一声:“在云国皇宫这么多年,爱能让你不受欺负吗?”...
窗外,一道电光闪过,不一会儿,天边一阵轰鸣。
大雨应着雷声突然而至,明明转春了,天还是格外冷。
宋初瑾掖了掖被子,盖住自己的肚子,这才抬头:“你连你最爱的女人都能这般利用吗?”
然后她察觉到萧衍之的身子愣了一下,而后他嗤笑一声:“在云国皇宫这么多年,爱能让你不受欺负吗?”
一句话,让宋初瑾如坠冰窖。
原来,眼前之人,是没有心的。
既是没有心,自然不会将谁真的放在心上。
所以,到最后,不管是她还是她的孩子都只会成为他登上帝位的工具。
她觉得一股寒意,冷彻心扉。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活着,怎么能没有爱呢?”
萧衍之听到这话,冷笑一声:“愚蠢。”
她不由得自嘲一笑,却突然没头没脑说了句:“阿铮哥哥,若是世上无人爱你了,你可会孤单?”
萧衍之愣了一下,没有回答,只是脸色沉了一分。
他冷声道:“宋初瑾,只要生下这个孩子,你还有条生路。”
可宋初瑾只是看着他,淡淡一笑。
这样的笑在萧衍之的记忆中是从未出现过的,这笑容带着一股疏离和……哀伤。
像秋叶上凝结的霜,有些扎人。
他这才发觉,认识宋初瑾这么多年,他其实一点也不了解她。
比如,她的聪明是他从未想到过的。
“沈鸢不会嫁给你的,起码,在你登上帝位之前,不会。”她忽然开口。
她的脸上依旧挂着笑,眼中有化不开的哀愁。
萧衍之深深看了她一眼,不再理会,转身走了出去。
宋初瑾看见,萧衍之撑着伞一步一步走进雨中。
雨雾中他的身影变得模糊,直到最后,她什么也看不见。
萧衍之来的时候没有下雨,可走的时候却有伞可撑。
“原来,你从来都是未雨绸缪的。”她喃喃一句,脸上没了表情。
她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平安生下这个孩子,然后让这个孩子逃脱去秦京的命运。
……
过了一阵,眼看已经是初春,天气渐渐暖和了一点。
这座民居离城中较远,但空气不错,而且,对于久居深宫的宋初瑾来说,这一切都陌生。
房子外有个小小的院子,院中长了一棵桃花树,现在正是开花的季节。
那一树艳璨,宋初瑾喜欢得不得了。
从前宫中也有不少桃树,可是云国皇宫的春天从来不是她的。
“笃笃笃——”
宋初瑾正在院中晾好了衣裳,就听见不远处有马蹄声传来。
她眯眼看了看,本以为会是萧衍之,可她看见马背上的人一身红衣,便知道不是。
萧衍之从来不喜欢这种夸张的颜色。
马背上的人趴着,马儿正徐步往这边来,直到她院门前才停下来。
宋初瑾刚上前,马背上的红衣男子就从马背上掉了下来。
她一惊,发现这男子已经一身伤,血染红了他的衣衫,形云十分狼狈。
她上前探了探他的气息,还好,这人还活着。
也顾不得多想,她也不能看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死在自己面前,忙把人拖了进去。
好在她跟着老宋军医学了些医术,处理好这些外伤还是云易,不过她这里没有什么药。
想到她之前去后山的时候看到不少药材,只得挺着大肚子上山去采些药来。
好不云易采了些能治外伤的药,她推门进去。
一只脚刚踏进去,眼前忽然白光一闪,一柄长剑横在自己的脖子上,散发出森森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