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衣橱,宋慕清的衣服仍井井有条的静静挂着,许是佣人忘记收走的。诧然撞入男人的眼底,他的眼睛像是被深深灼到!眼前,忽然浮现出那个女人穿着他给她买的裙子,笑得明艳甜美的幸福模样。...
顾北寒打开灯,盯着空空无人的房间,有她时,卧室里总是种着许多花花草草,墙上也挂了许多他们曾经的合影。
他还记得,亲手将宋慕清送进监狱后,他便命令佣人将这一切清理得干干净净。最后换上的床单被套,因为太久没人居住,平顺得没有一丝褶皱 。
曾经的温馨美好,再也不会有了。
再也不会有人躺在这张床上了。
顾北寒突然捂住胸口!他的心脏像是被一根缰绳狠狠勒住,那种窒息的感觉几乎让他快无法呼吸!
他连忙退出了房间,跑到隔壁。
这里是她的衣帽间。
拉开衣橱,宋慕清的衣服仍井井有条的静静挂着,许是佣人忘记收走的。诧然撞入男人的眼底,他的眼睛像是被深深灼到!
眼前,忽然浮现出那个女人穿着他给她买的裙子,笑得明艳甜美的幸福模样。
宋慕清的一颦一笑,开心的模样,难受的模样,流泪的模样,绝望的模样,心死的模样……
他竟然,记得清清楚楚。
胸口疼得愈发厉害,顾北寒扶着额,心中的烦躁和一种难以言状的崩溃交织在心头,彻底逼疯了他!
哪怕再不愿承认,顾北寒也不得不承认,他忘不掉那个女人。
为什么会这样?
她只不过是杀母仇人的女儿,他只不过是想利用她罢了,他们一开始就是有目的性的!
可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渐渐的对她着迷,为她失魂落魄,为她彻夜买醉!
多少个午夜梦回,顾北寒都幻想着宋慕清还躺在他身边。
但每一次的酒醒之后,都是梦醒时分。
而之后的两周内,曾经高高在上,能力超强的顾北寒似乎又回来了。
他引领着公司拿下一个又一个突破成绩,看着股价从大跌开始慢慢回涨,一切都似乎回归正轨。
但他却似乎比以往更加冷漠了,像是一块无法融化的冰川,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进”的疏冷气息,脸上的笑容更是再难一见。
“安排人,把宋渊的墓地打扫干净,再重新整饬一下。”
于是当助理听见这番话从男人口中说出的时候,硬是愣在了原地,不可思议的问:“顾总,您刚才是说……重修一下谁的墓?”
顾北寒专心敲着键盘,停下来抬眼看他,薄唇牵动:“我说,把宋慕清他父亲的墓打扫干净。”
助理吞了吞口水,当场便僵硬了。
顾总不会是疯了吧?一直以来都对害死自己母亲的人恨之入骨,现在竟然要出钱重修仇人的墓碑?!
难道真是想一个女人想的入魔了?!
“还有,这几天替我做一件事。”
助理连忙甩甩头抽回心神,“顾总请吩咐。”
于是顾北寒再一次震撼了他弱小的心灵——
“尽全力找齐宋慕清入狱那两年的狱友,我要见她们。”
……
“什么?你问谁?宋慕清啊?”
顾北寒看着面前的年轻女子,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对方有些警惕的看他一眼,蹙了蹙眉,“你是斯曼什么人?”
闻声,男人迟疑了一秒,嗓子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发不出字。
女人睁大了眼睛,惊讶道:“我知道了!你不会就是丢下斯曼那个负心汉吧?!”
“啧啧!我呸!你们这些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喂,你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管,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
“斯曼在监狱里的那两年,一开始可以说是受尽了欺负。那种地方,新来的难免都要负责刷马桶洗厕所,什么脏活累活儿都必须要做。”
“领头的那个贱人见斯曼漂亮嫉妒她,三番五次的欺负她。有一次差点给斯曼毁容了!”
听着,顾北寒的身子忽的一抖。
女人拍拍胸口,想起狱中那段艰难的岁月,感慨道:“还好斯曼知道反抗,把那个贱人按在地上啪啪啪用鞋子猛扇巴掌,打得她服服帖帖的再也不敢欺负斯曼!”
闻声,男人才松了一口气。
女人叹了口气,脸色变得有些伤情,恨恨的瞪了顾北寒一眼,咬牙切齿的骂道:“你这个臭男人,知道自己的女儿有白血病就不要孩子了?!你知不知道,宋慕清她那么辛苦努力的的减刑,就是为了能够早早出去给孩子治病!你这个人渣!我呸!谁要喝你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