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苏意深却像丢垃圾一样将这些东西丢进了佣人房。突然,粟宝想到了什么,疯了一样的翻找起来。“没有,这里也没有……”...
可她也只能接受。
简单打扫灰尘之后,粟宝从行李中拿出床单铺上。
床单上,还是她亲手绣的鸳鸯。
刚刚结婚时,她憧憬又羞涩地一针一线绣下这副图案。
她一个世家小姐,从未学过针线活,不知道刺破了多少次手指。
可苏意深却像丢垃圾一样将这些东西丢进了佣人房。
突然,粟宝想到了什么,疯了一样的翻找起来。
“没有,这里也没有……”
她姆妈留给她的玉佩不见了。
她翻遍了所有的行李也没有找到。
那是姆妈唯一留给她的东西啊。
粟宝只能趁沈蓉和苏意深一同用晚餐时,悄悄来到主卧寻找。
主卧的布置完全变了样。
可粟宝来不及伤感。
她焦急地翻找着沈蓉的妆奁。
终于,她在一个小匣子内找到了玉佩。
粟宝将小小的玉佩握在掌心,鼻尖一酸。
自从姆妈受伤之后,世界上再也没有人这样宠着护着她了。
就连待她温柔的小叔,也……
“哪来的小贼,偷东西偷到少帅府来了?”
一声厉喝打断了粟宝的回忆。
还未来得及反应,她便被一个胖佣人按倒在地。
“放开我,我没有偷东西!这是我的东西。”
粟宝拼命挣扎着。
“什么东西是你的?”
苏意深推着坐着轮椅的沈蓉进了卧室,冷漠地看向粟宝。
“你的东西都收拾走了,还来闹什么。”
粟宝顾不得被佣人压在地上的屈辱和疼痛。
她着急地举起玉佩,试图让苏意深看得清楚一点。
“这,这块玉佩,是我姆妈留给我的,小叔你是知道的啊。”
少帅府的一切,她都可以让。
苏意深,她也不要了。
她只想乞求他们将这块玉佩还给她。
苏意深看向玉佩,眼神微微一动。
这确实是粟宝姆妈留给的玉佩。
苏意深刚想开口,沈蓉却道:“思思,这明明是我的玉佩啊。”
粟宝一惊,脱口而出:“怎么可能,这个玉佩是独一无二的啊。”
“什么独一无二?”沈蓉一副不可思议的语气。
“这玉明明就是我和姐姐一人一块,当年你外祖父亲手交给我们姐妹二人的。”
“我姐姐行一,玉上的红绳打了一个结,我行二,所以玉上打了两个结。”
粟宝看着红绳上的两个绳结,心沉了下去。
“那,那我姆妈那块……”
“你姆妈那块,我让崔姆妈亲手转交给你了呀,怎么还要来抢小姨的玉呢?”
压着粟宝的佣人立刻应声:“对,玉是我亲手转交给你的,怎么还来偷夫人的!”
这怎么可能……
粟宝根本就没拿到过什么玉!
看向崔姆妈得意地神情,粟宝咬住嘴唇。
她又一次被算计了。
此时苏意深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合上眼,深吸口气。
“粟宝,你真是的无可救药!”
他差点真要被粟宝的演技骗了。
没想到她被罚去佣人房也不知悔改,还想着要抢沈蓉的玉。
“我看,就应该把她送到警察厅去,治治她这下贱毛病。”崔姆妈在一旁煽风点火。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送到警察厅呢,再说,也会败坏少帅府的名声。”
沈蓉扭头看向苏意深。
“我不怪思思的,枕书,放过她吧。”
苏意深看着神色楚楚可怜的沈蓉,心中一痛。
沈蓉因为粟宝吃了这么多苦,依然温柔善良。
可粟宝呢?她有没有为陷害沈蓉而愧疚过?
苏意深想着,对粟宝的愤怒更盛。
“把玉拿回来,别让她碰脏了。”
粟宝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
她死死地捏住玉,可玉还是被从她手中一点一点的抽走。
“粟宝,你耽误了蓉儿用餐,现在去厨房,重新做一份晚餐赔罪!”
粟宝沉默着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玉,被崔姆妈推着离开了卧室。
到了厨房,粟宝虚弱地问。
“我今天还没吃过东西,能不能给我一点馒头垫垫肚子?”
“佣人用饭的时间已经过了,你还以为自己是少帅夫人呢?”
崔姆妈笑容嘲讽,将一袋牡蛎丢到粟宝身前。
“夫人最爱吃牡蛎粥,快把这袋牡蛎剥了,耽误了夫人晚餐,有你的好看!”
重病让粟宝稍一挨饿便腹部绞痛。
可此时,她只能忍着痛楚,为沈蓉剥牡蛎。
她伸手要去拿撬开牡蛎用的刀。
崔姆妈狠狠打在她手上。
“不许用刀,用手剥!”
粟宝咬住嘴唇,用冻得通红的纤细手指,一点一点的剥着牡蛎。
坚硬的牡蛎壳将她的手划得满是伤痕。
这疼痛时时刻刻提醒着她,妄图得到苏意深的怜惜,是多么愚蠢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