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把这些阴暗角落里的一切,展现给你而已。她有些崩溃,在她眼里一直是好学生的女孩,会做这样的事。扯着喉咙,满是失望地嘶吼:「段雨!你这样还是个学生吗?」没有退路了,就好像被人看到自己最黑暗的一面一样,她害怕地解释:不是这样,不是这样!」...
一句一句,就好像我真的做了一样,如果不是早有防备,或许我还真的以为,是我偷了她的钱包。
看戏的人一脸期待,期待我有什么反应,甚至开始起哄,要把班主任喊过来。
段雨把我拽起来,轻蔑的眼神里闪着光,那是看到猎物的光,十分刺眼。
蒋艺,你拽什么拽,你一个外地来的,还敢跟老师告状?长本事了啊?」
你以为告老师我就能饶了你吗?我告诉你,我很生气,我可是乖乖女,老师眼中的好学生。就是你,破坏了我的形象。」
说什么万恶终有报应,我什么都没做错,错的是你!」
像是死亡的宣告,或者死神的声音?
我不知道蒋艺这个玻璃心听了会怎么样,或许依旧软弱地待在角落里。
段雨揪着我的衣领,像是森林里的猛兽,咆哮着,无关对错。
我推了她一把,对着她说:「段雨,记住你现在的样子。」
她依旧想要拉住我,我离开座位,走到中间,瞟了一眼摄像头。
狮子从来都是战斗型动物,越扯反而越来劲。
段雨飚了句脏话,上前朝我的小肚子踢了一脚。
付芳拍了拍桌子,说打得好,周围人开始起哄,拍桌鼓掌。
好像这是西班牙的斗牛现场,我是那只失败的母牛。
可是,我却笑得很开心,段雨朝我脸上打了一拳,觉得不爽,又扇了我一巴掌。
嘴角滋滋冒着血,我裂开嘴嘲笑她:「要不你笑一下,我怕你以后笑不出来。」
她气极了,甚至开始发狂。
或许觉得服从和忍耐就是我本来的样子,所以我嚣张的时候,她会特别愤怒。
你就是个小偷,我的钱包肯定在你身上!搜身!」
付芳,给我搜她的身!」
妈的!婊子,狗东西,给你脸了!」
我朝着摄像头看了一眼,好像能看到火苗里的蒋艺,她朝我笑,然后走远。
她们将我推倒在地上,男孩子兴奋地吹着口哨,而段雨,像是疯狂的野兽,将我的衣服扒开,一层一层的,校服被扯开。
蒋艺,你去跟老师说,你座位上那些垃圾,是你自己;然后去厕所吃一口屎,知道吗,要跪在我面前吃!」
教室里爆出出轰然大笑声,看热闹的过客觉得更加精彩了。
我能看到段雨画得丑陋的眼线,像是虫子一样,恶心至极。
我的衣服被脱到只剩一件白衬衣,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将脚踩在我的脸上,踩得很用力。
浑然间,付芳说:「段雨,快上课了!又是数学老师的课!」
好不容易进行到这里,怎么能说结束就结束呢?
我拉住她的衣衫,直接扯开,她像嗜血的恶魔一样一巴掌打向我。
你还敢还手?!」
第6章
婊子!」
终于,愤怒终会将一个人推向深渊,吞噬一切理智。
当数学老师拿着书走进来时,段雨正发了疯地扯我的衣服,所有人立马回到了座位上,而她的嘴里还在说着:
蒋艺,你这个婊子,你竟然敢打我!」
不要脸的贱人!」
扬起要打我的手又瞬间被截住,她抬头,看到一脸严肃的数学老师。
……
终于……忍下来了。
我咽下一口气,或许还将血咽了下去。
段雨,你住手!」
数学老师将段雨拉开,看着段雨手足无措的样子,我竟然觉得她有些可怜。
装得太久了,或许连自己是什么样子都忘记了。
时间就好像静止一样,吵闹声,欢呼声,都消失了,淹没在数学老师的声音里。
她将我扶起来,不停地问:「怎么会这样呢?你们在做什么?」
你们想要做什么呢?」
怎么是……是这样呢?」
怎么……是这样啊?
我的妹妹啊,她就被人堵在阴暗的角落里,摄像头的盲区里,被人羞辱,被人扒光,像猎物一样,被人宰割。
怎么是这样啊?
我只是,把这些阴暗角落里的一切,展现给你而已。
她有些崩溃,在她眼里一直是好学生的女孩,会做这样的事。
扯着喉咙,满是失望地嘶吼:「段雨!你这样还是个学生吗?」
没有退路了,就好像被人看到自己最黑暗的一面一样,她害怕地解释:
不是这样,不是这样!」
可笑吗?
我扯着嘴角笑,血慢慢滴下。
你说我偷了你的钱包。」
可是你的钱包,就在你的身上。」
段雨,我扯你衣服的时候,摸到了。」
所有人的目光开始反转,我笑着摇头,在撕打中,我将她放在我书包里的钱包送了回去。
刺激吗?
挺刺激的。
……
她不可置信地从怀里掏出钱包,像烫手山芋一样扔掉。
这是她最后的证据,最后的稻草。
也是最后解释的机会。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你!蒋艺,你算计我!」
她疯狂地叫嚷,像只发狂的狗,不停地叫。
蒋艺!是你!」
你这个婊子!你故意的!」
我要撕了你!」
数学老师终于忍到了极致,大声嘶吼,「够了!」
段雨,你够了!」
你知道吗?欺凌是犯法的!」
跟我去办公室!」
段雨吓得摇头,「我不去,我不去,我不要去!」
班主任一定会给我爸打电话,我不要!」
数学老师冷哼一声,直接往办公室走,顺便喊上我,待会去医务室。
她出了门,我笑出了声。
笑得,很凉。
我说了,段雨,你会遭报应的。」
你的报应,来了。」
大笑三声,我走出了门口,看着她惊慌失措,真舒服……
我终于得到了证据,去医务室的同时,悄悄溜进办公室,把摄像拷贝下来。
发给金律师时,他同我打了个电话。
我站在风里很久,吹着凉风,好像就能清醒。
他说:「一定很疼吧。」
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