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防一支队:出队23人,牺牲1人,无民众伤亡!”“请大家记住英雄的名字:简笙!”“敬礼!”随着老队长的一声大喊,全体官兵迅速有力的抬起右臂。同样是一身火焰蓝正装的李柏年,走到被钉在原地的傅筠淮身边,伸手推了推他。明明只有短短的几步路,傅筠淮却觉得举步维艰,几乎寸步难行。悲痛欲绝的简母,终是撑着身子,将手中的骨灰盒递给傅筠淮:“你来了,就交给你吧。”傅筠淮下意识接过,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一丝声音:“妈……”...
三日后。
傅筠淮坐上了回家的飞机。
飞机上,他从包内拿出那个已经被修好的录音机。
插上耳机,将磁带倒带,他按下播音键,女歌手悲伤的歌声在耳边响起。
——突然我记起你的脸,那触动依然像昨天。
对自己我终於也诚实了一点……
傅筠淮的心蓦然空了一下。
一下飞机,他便直接打车回了家。
今天应该是简笙的休假日,可是家中却空无一人,傅筠淮皱了皱眉。
他掏出手机,给简笙打电话,却始终没有人接听。
傅筠淮心头忽的窜过一抹不安。
他没有再等,直接冲下楼往消防大队而去。
等傅筠淮赶到消防大队,天空下起了雨。
一进营区,傅筠淮入眼便是一群身着火焰蓝正装的消防员列队站在操场上,神情悲肃。
国歌声里,简笙曾经的老队长捧着一个盖着国旗的盒子走向简母。
傅筠淮瞳孔骤缩,一下被钉在原地!
接着,他就见老队长将那盒子递交到简母手中。
一夕白发的简母颤着手接过,眼泪一瞬涌出,这已经是她人生第二次接过相同的盒子。
老队长含泪转身面向全体消防员,哽咽的大声喊道。
“消防一支队:出队23人,牺牲1人,无民众伤亡!”
“请大家记住英雄的名字:简笙!”
“敬礼!”
随着老队长的一声大喊,全体官兵迅速有力的抬起右臂。
同样是一身火焰蓝正装的李柏年,走到被钉在原地的傅筠淮身边,伸手推了推他。
明明只有短短的几步路,傅筠淮却觉得举步维艰,几乎寸步难行。
悲痛欲绝的简母,终是撑着身子,将手中的骨灰盒递给傅筠淮:“你来了,就交给你吧。”
傅筠淮下意识接过,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一丝声音:“妈……”
“向家属致敬!”
老队长大喊一声,朝着傅筠淮、简母等人敬礼。
随即,全体官兵立正敬礼,齐声大喊:“向家属致敬!”
震耳欲聋的呐喊声回荡在操场上空,傅筠淮却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手中捧着的骨灰盒明明很轻,但傅筠淮却觉得如有千斤。
便是在前线抗疫几天几夜不睡觉,他也未曾觉得如此沉重过。
安葬仪式结束后,简母看着墓碑上女儿的照片,眼中含泪。
“一路走好,妈妈以你为傲。”
傅筠淮在旁边扶着简母,一言不发。
从墓园出来,傅筠淮和李柏年一起将简母送回了家。
将简母扶到床上躺下,傅筠淮开口说道:“妈,我明天来看您。”
简母看着傅筠淮惨白如游魂一般的神态,心中也是不忍。
她嘴角勉强笑了笑:“是笙笙对不起你……”
傅筠淮没有说话,帮简母盖好被子后,便出了房间。
回到家中,傅筠淮看着客厅里的行李箱,整个人忽然陷入了迷茫。
眼神黑漆漆的看不到半点神采,幽深的仿佛能将人吸进去。
房间内寂静的可怕,只听见墙上时钟滴答走过的声音。
傅筠淮坐在沙发上,感觉不到饿,也不觉得困,整个人如‘石头’一般。
没有知觉,没有反应。
“叮铃铃——”
一阵急促刺耳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傅筠淮骤然回过神来,拿起手机接听。
话筒那边顿时传来同事着急慌张的声音:“傅医生,你快来医院!”
下一刻,傅筠淮已经冲出家门朝医院而去。
又是接连好几台手术。
等傅筠淮从手术台下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
长时间的精神高度集中,让他短暂性的忘掉了简笙。
于是,他也将自己整日困在医院里,逃避着。
两日后,中午十二点半。
傅筠淮从食堂回来经过护士站的时候,护士长突然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