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战北寒并不惊讶。“这婚又不是我定的,我才懒得出面,反正我这辈子没打算再嫁人,沈家爱退不退,跟我无关!”萧令月随意说道:“北北还在生病,这三天我得守着他,哪都去不了。”...
“为什么?”战北寒并不惊讶。
“这婚又不是我定的,我才懒得出面,反正我这辈子没打算再嫁人,沈家爱退不退,跟我无关!”
萧令月随意说道:“北北还在生病,这三天我得守着他,哪都去不了。”
“你就不怕镇北侯府退了婚,会毁了你的名节?”战北寒挑眉。
萧令月好笑:“我一个寡妇,要名节做什么?”留着过年吗?
战北寒被噎住,继而冷嘲一声:“你倒是想得开,也不怕忌讳!”
女子以夫为天,寡妇这个词,一向都是令人忌讳的,她反倒毫不在意。
“我这人百无禁忌!”萧令月笑眯眯地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戏谑,“况且寡妇寡妇,死得是丈夫!又不是我,我忌讳什么?”
战北寒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萧令月仗着自己身披马甲,暗暗诅咒了男人一把,莫名感觉心情大好,转头对管家道:“回去告诉我父亲,我三天后回府,镇北侯府那边他自己看着办吧。”
“是是,小的一定把话带到......”管家抹着冷汗应下。
“你回去吧。”萧令月摆摆手。
管家偷瞥一眼战北寒,看到他没有反对,这才战战兢兢的起身离开了。
离开翊王府后,管家快马加鞭的赶回侯府,将萧令月的话原样复述了一遍。
此刻的侯府正厅里,镇北侯府的人还没走,被气得浑身发抖:“好一个沈三小姐!我镇北侯府上门退婚,她不仅避而不见,还敢让我们再等三天,简直岂有此理!”
沈志江赔着笑脸说道:“诸位还请见谅,沈晚她从小在乡下长大,不知礼数......”
“依我看,这不是沈晚不知礼数,而是你们南阳侯府根本没把我们镇北侯放在眼里!既然如此,也没什么好说的,告辞!”
语毕,便怒气冲冲地甩袖而去。
“不是,我们没有这个意思啊!”沈志江一时傻眼,赶紧起身去追,最后眼睁睁看着镇北侯府的人扬长而去。
沈志江又气又急,转身重重踹了管家一脚:“我让你去把沈晚带回来,你是怎么办事的!”
“侯爷饶命!”管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是奴才办事不尽心,是三小姐她不肯回来,又有翊王殿下在,奴才也不敢来硬的啊......”
“真是废物!”沈志江气得怒骂一声,顾不上别的,匆匆去找老侯爷。
镇北侯和南阳侯同样是一品世袭爵位,本来不分高低。
但,南阳侯府子孙不成器,现在已经逐渐没落了,府里全靠老侯爷的余威撑着。
镇北侯府却恰恰相反,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不仅深得陛下信任,更有实权在手,绝对不是轻易能得罪的。
“父亲,现在该怎么办?沈晚那个逆女这么不给镇北侯府面子,若是镇北侯怪罪下来,儿子可担不起啊!”沈志江苦着脸说道。
老侯爷听完事情经过,恨铁不成钢地骂道:“谁让你去翊王府接人的?沈晚不肯回来正好,她不在,沈家就有理由不退婚,你还派人去接她!”
“可是,镇北侯府拿住了把柄,坚决要退婚,儿子也没办法啊......”沈志江一脸惶恐无奈。
“没办法也要想办法,这桩婚事无论如何都不能退!”
老侯爷斩钉截铁地说道:“镇北侯现在正是得陛下器重的时候,若是能与之联姻,对我们沈家有极大的好处!哪怕不是沈晚,换一个人也要保住这桩婚事!”
“父亲,您的意思是......”沈志江一愣问道。
“沈晚已经不中用了,镇北侯府不可能娶一个寡妇进门,与其解除婚约,不如换个人嫁过去!”老侯爷眯起眼眸说道,“依我看,玉婷就很合适。”
沈志江小心翼翼地说道:“可是,玉婷只是庶出,身份上恐怕不合适......”
沈晚之所以能跟镇北侯府的小侯爷指腹为婚,是因为她是沈家唯一的嫡女。
两边都是世袭侯府,又都是嫡出,门当户对。
如果换成沈玉婷,身份上就不匹配了,没有人会给自己家的嫡子娶一个庶女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