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一转。是北桑922年,先帝驾崩,九子夺位。一个月后,五皇子薄衍琛登位,成为新帝。江知夏在家中被关数月,忧心忡忡,听到这个消息,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很快,她便收到圣旨传唤,进了皇宫。在议事殿中,她看见了端坐于最高位的薄衍琛。他身穿龙袍,平白地添了几分为威严和疏离,已不再是那个她认识的那个五皇子。...
“将军受伤了?”阿洛蹙起眉头。
小玉连忙摇摇头,还没有说话,薄衍琛已经走进庭院中,而他的身后还带着一个女子。
“阿洛,这是阿瑶,是我在战场上救起的姑娘。”薄衍琛这样说。
薄衍琛和阿洛在屋中相对而坐,却谁也没有说话。
半晌,薄衍琛从怀中掏出什么,放在了阿洛面前。
阿洛定睛看去,心一瞬坠落,传来窒息的痛,那上面赫然写着——休书。
“我……很喜欢菀儿,许诺她成为我唯一的正妻,所以阿洛,是我对不起你,要负了你。”薄衍琛垂着眼帘,眸底晦暗不明,叫人看不清。
“我会按照之前说的,给你依傍的盘缠,让你日后至少不用忧愁衣食。”他接着说。
阿洛眼下喉中的苦涩,好半天才硬扯出一抹笑:“我本就是为了报答将军的救命之恩,何来将军负我一说呢?我倒是还要感谢将军肯收留我这么久。”
“既然将军寻得佳人,阿洛便也到了离开的时候。”说着她站起身,缓缓跪下,“将军,日后定要照顾好自己,莫要再受伤。”
薄衍琛看着她,抿了抿唇,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
……
阿洛没有多停留几日,收拾好行李便要离开。
在将军府住了这些年,最后离开的时候也没有带走什么,只有几件衣物。
薄衍琛想要让她带走他送给她的那些首饰,但阿洛摇摇头,说这些本不属于她。
她性子执拗,薄衍琛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阿洛看着薄衍琛和菀儿并肩站着,好生般配,心里苦涩更甚,但她还是笑了笑,跟薄衍琛告别:“将军不必送了。”
说完,她转过身便要走。
“阿洛。”薄衍琛忽地叫住她。
他走上前,站在阿洛的面前,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金线绣边的锦盒:“不久后是你生辰,这是我送你的礼物,你便收下吧。”
阿洛凝视着锦盒许久,还是接了过来。
她想着,就当是留一个念想也好。
……
看着阿洛离去的背影,菀儿淡淡开口:“你不后悔吗?”
薄衍琛眉心一皱,忽地吐出一口鲜血,他极力忍着,才没有发出声音。
待疼痛稍稍缓解,已看不见阿洛的身影,他沉着声说:“我已是将死之人,她那样好,我怎么能叫她为我守寡一生。”
……
阿洛离开后的两个月,南边敌寇大肆进攻,薄衍琛腹背受敌,死在了战场上。
知晓消息的那天,刚好是阿洛二十八岁生辰。
她怔怔地望着清澈的天边,打开了薄衍琛送给她的锦盒。
里面是一只通透的碧玉镯,阿洛将镯子缓缓戴上。
之后,她拿出一把匕首,带着微笑刺进了自己的心脏。
“将军,若是来世可以再见,希望你爱上的人会是我。”
画面一转。
是北桑922年,先帝驾崩,九子夺位。
一个月后,五皇子薄衍琛登位,成为新帝。
江知夏在家中被关数月,忧心忡忡,听到这个消息,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
很快,她便收到圣旨传唤,进了皇宫。
在议事殿中,她看见了端坐于最高位的薄衍琛。
他身穿龙袍,平白地添了几分为威严和疏离,已不再是那个她认识的那个五皇子。
江知夏缓缓跪下,俯下身字:“臣女江知夏,参加皇上。”
薄衍琛却从高位走下,亲自扶起了她,语气有些责怪:“数月不见,你倒是与我生分了。”
“身份不同,自然是要顾及礼数的。”江知夏垂着眼眸,声音轻轻的。
“你便像从前那般唤我,便可。”薄衍琛笑了笑。
闻言,江知夏的脸红了些许,片刻才轻轻唤出口:“薄衍琛哥哥。”
“是了,阿洛。”薄衍琛应着。
两人移至偏殿,在桌前相对而坐,宫女们薄薄续续端上些饭菜。
“想来你还未用膳,定是饿了,快尝尝。”薄衍琛缓缓道,递给江知夏筷子。
她乖巧地接过,刚吃下一块鱼肉,听见他的声音又响起。
“阿洛,我做了皇帝,你高兴吗?”
江知夏点点头:“我自是欢喜的,薄衍琛哥哥,被父亲关在家中许久,一直没有你的消息,叫我好生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