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轻颜被他的眼神吓了一下,不但没敢上前,反而向后退了一步。慕南深冷笑一声,忽然将红酒杯狠狠砸在了地上,冷笑一声:“这就是你说的大礼?”推门进来的,是个穿着短裙的中年女人,脸上的妆容很精致,只是带着一股风尘味。她一进门,看见云轻颜还没换衣服,就有些生气了:“小云,不是陈姐我说你,既然都已经决定要做了,怎么还装模作样的?...
云轻颜顺着声音看过去,顾长沐坐在病床旁。
他是公司的二把手,这些年来与她并肩作战,共同把MC集团经营成数一数二的金融投资公司。
“不是什么大病,你好好养着就行了。”顾长沐看着她,眼神中满是心疼。
但云轻颜很清楚,自己只有不到两天的时间了。
“长沐,我想休息两天。”云轻颜闭着眼睛,语气中满是疲惫,喃喃道:“我想去见我外婆。”
顾长沐沉默了瞬:“你太辛苦了,出门散散心也好。”
当天下午,云轻颜办理了出院,来到了外婆家。
“然然,你又瘦了,是不是太辛苦了?”
“外婆,我不辛苦……”
云轻颜看着外婆苍老的容颜,极力憋住眼泪,想要将她的模样记在心里。
“怎么忽然哭了?”外婆将她抱进怀里,像小时候那样哄她,“是不是你妈又逼你跟慕南深离婚,要把云依依嫁给他?”
“我打电话说她去!她八年前偏心,非把你救慕南深的恩情抢给云依依,现在还要逼——”
“跟妈妈没有关系,你不要打电话给她。”
云轻颜吸了吸鼻子,强自压下心头
这纸醉金迷的浮华世界,给了她极大的冲击,以至于看到他左拥右抱的在包厢里喝酒,除了心碎,并不感到震惊。
当时的她并没有想过,原来人生的磨难远远不仅于此。
站在那扇雕花大门的门口,云轻颜深吸一口气,丁老板帮她推开了包厢的门。
云轻颜低着头看着脚尖,希望不要吸引任何人的注意力,慢慢走进包厢里。
包厢里放着轻缓的音乐,觥筹交错的喧嚣并没有因此而稍有停歇。
她站在包厢的角落里,一直低着头,听到丁老板的声音:“小云,来给慕先生倒酒。”
云轻颜有些慌张的抬起头来,顺着丁老板的声音看过去。
单人沙发上,慕南深一手撑着下颚,另一只手捏着红酒杯,正死死的盯着她。
时隔三年,云轻颜从未想过,她捡回一条命之后,这么快又遇到了慕南深,还是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场合、这样的身份。
云轻颜被他的眼神吓了一下,不但没敢上前,反而向后退了一步。
慕南深冷笑一声,忽然将红酒杯狠狠砸在了地上,冷笑一声:“这就是你说的大礼?”
推门进来的,是个穿着短裙的中年女人,脸上的妆容很精致,只是带着一股风尘味。
她一进门,看见云轻颜还没换衣服,就有些生气了:“小云,不是陈姐我说你,既然都已经决定要做了,怎么还装模作样的?”
陈姐双手抱臂,靠在门框上,语气中带着一股见惯风尘的凉薄:“今天来的可是贵客,要不是因为你这张脸投了贵人的缘,才轮不到你。”
云轻颜花了些功夫,算是勉强弄清楚了此时的状况。
如今的她叫云丽然,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因为父亲欠了巨额的赌债,被送到了海城最有名的夜色阑珊会所陪酒。
夜色阑珊的大名,她是听说过的。
慕南深偶尔会去夜色阑珊喝酒,每次都带回来一身混杂的烟酒香水味,她无可奈何。
如今她的身份,与以往的自己可谓是天差地别。因父亲是个赌鬼,欠了巨额的赌债,她被父亲送到夜总会来陪酒还债。
云丽然长相姣好,外表律粥条件还算优秀,却因为为人木讷、放不开,所以两次都被选进了包厢,却没能开酒,也没有收入。
债主要挟她,如果这次还不能开酒,就要把她送到红窝去。
红窝,顾名思义,就是比夜色阑珊尺度更加开放的场所。
云轻颜弄清楚这一切之后,靠着墙半晌没说话。
虽然她在慕南深身上吃尽了苦头,却也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落到这般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