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松手,指腹轻轻摩擦她的手背,嗓音温柔干净:“香。”她低下头,脸颊爬上一丝绯红,嘴角弯着。江岁:“你喜欢吗?”...
他不松手,指腹轻轻摩擦她的手背,嗓音温柔干净:“香。”
她低下头,脸颊爬上一丝绯红,嘴角弯着。
江岁:“你喜欢吗?”
宋子席将手轻轻搭在她的腰间,低头问她,也是回答她:“你说呢?”
她抬头看他,眸子亮晶晶的,似乎有话想说,但她又羞涩的迟迟不开口。
他等不及了,向她走近,然后张开双臂紧紧地将她搂进怀里。
他的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沉沉地说:“好!”
她仰了仰头,将脸从他的熊抱里挣脱出来,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江岁:“我还没说呢。”
他温柔地看着她,咧着嘴咯咯笑开,露出白白的牙齿。
宋子席:“你说什么,都好!”
她也噗呲一声笑了,抬手搂上他的腰,踮了踮脚,在他光洁的下巴上吻了一下。
他忽然一愣,然后笑得更开心了,笑声爽朗,像个捡到了糖果的孩子。
她也跟着笑,笑得眼睛都弯了。
到底什么这么好笑呢?谁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想说“和好吧”,而没有说出口,他便说“好”。
深青色的天空飘下来万千条银丝,像漫天飞舞的细沙,形成一层层的雨雾,整个世界都在轰鸣,可拥抱着彼此的心却觉得安宁。
下雨天,适合谈恋爱呢。
“岁岁,再也不许和我分手了。这段日子,你不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
江岁眼里的泪花在摇晃,使劲点头:“嗯。”
无论再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和你分开了。
窗外依旧下着倾盆暴雨。屋内没开灯,只有窗外暗淡的天光透进来。
江岁伏在宋子席的怀中,阖眼安睡,她的长睫覆在细薄的肌肤上,呈现一小圈淡淡的青色,尽是疲惫的颜色。
他皱了皱眉头,对她的睡眠情况有些担忧。
去年年初的时候,江岁遭遇了一件不太好的事,从那之后,便夜夜梦魇,不能安睡,心理医生说她患上了轻微的创伤后应激障碍,她便开始了心理治疗。
宋子席的父母知晓了后,希望他们分手,他虽然没有同意,但江岁很敏感地感受到了他父母的态度,就对他提出了分手。他不同意分手,她就一纸年假申请递给了主任,说是去旅游散心。
攒了好几年的年假,都用来躲他了。
想到这,他心里有些五味杂陈,虽不曾怪她,但多少有些气的。
气她什么事都自己一个人去承担,气她分手就分手为什么要躲猫猫,让他连她的消息都没有,每天担忧她的安危却只能干着急。
那段时间他真是怕了,每天让古喻打电话给她,确认她是否平安。
他知道他的女孩不至于那么脆弱做什么傻事,但还是忍不住担心,那时他在心里怪自己,说分手就同意呗,一个大男人把一个女人逼得那么紧,这下好了,人都看不见了。
他不希望分手,如果他们不能在一起,他也不再强求,只要她每天平安,过得开心就好。
但他不能接受看不见她的人,没有她的消息,他会疯的。
想到这,他不经意将她搂得更紧,微微侧过头,柔软的嘴唇轻触她的额头,看她难得睡得香甜的样子,欣慰了些。
盛夏,是刘海拧在一起,贴在脑门上的焦躁。
常年在医院里工作,对四季的变化倒不是很敏感,中央空调永远一个温度,工作也没有旺季淡季之分。
宋子席的手术每周都排得满满当当,江岁只能抓紧每一次手术的空隙去送关爱。
当然只是单纯的送关爱,做个营养便当,来个肩颈按摩什么的,毕竟是自家的男人,爱护点用是有必要的。
江岁的心理问题其实几个月前就好了,也很久不梦魇了,除了高烧的那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