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读诗】李白诗戏县令夫人：“若非是织女，何得问牵牛。”李白有首短诗，诗题比诗文还长，讲的是如何成功调戏上司的婆姨。

[原文]

素面倚栏钩，娇声出外头。

若非是织女，何得问牵牛。

（唐 李白《白微时募县小吏入令卧内尝驱牛经堂下令妻怒将加诘责白亟以诗谢云》）

[注解]

素面：没有化妆时的样貌，成语“素面朝天”中的“素面”就为此义，指的是妇女不施脂粉，入朝觐见天子。

栏钩：是“勾栏”的另种表述，又作勾阑或构栏，是古代对娱乐场所的称呼，宋元戏曲的表演场所与称勾栏。本诗中的“栏钩”指的是栏干，正确地表述应为“素面倚勾栏”，语含轻薄。

织女：“织女”原是星宿名（织女星），后衍化成神话中的女神，为编织云雾的女神、纺织业者、情侣、妇女、儿童的保护神。她是著名的牛郎织女神话中的女主角。

牵牛：为牵牛星，此指牛郎织女神话中的男主角牛郎。

[译文]

听到我赶牛的脚步声响，夫人你不施脂粉就急急地素面倚栏，声音还那么娇媚，你这是织女范啊！如果你不是织女，怎么会这么关心我这个穷牛郎呢？

[辨析]

李白的这首诗，原来是随口吟诵的，诗题《白微时募县小吏入令卧内尝驱牛经堂下令妻怒以诗谢云》是后人所加。诗题的本身就是一个完整的故事，说的是李白身居贫贱时，曾做过县中小吏，有一天赶着一头牛跑到县令的内宅，结果惹怒了县令夫人，李白就做了这诗来谢罪。

李白不仅诗名在外，文人个性中的狂放不羁也不比他人差。上述诗作，记述的就是他的那次无行之举：李白在没被唐玄宗提拔前，一直四处游荡，走到哪喝到哪，有时也会找份临时工干干。有一年，他为某县小吏时，也许是工作不顺心不想再干了，也许是用酒过量，喝高了，他竟然牢着一头大水牛跑到县令邻居的后院去捣乱。李白在后院闹腾，惊扰了县令夫人。这下夫人不干了，从房中探出头来厉声斥责这个不懂规矩的小吏。于是，李白才写下了这首“谢罪诗”。

细心的读者会发现，这哪是在“谢罪”啊，分明是在戏弄县令夫人嘛——从诗中的“素面”可以看出，李白到后堂捣乱的时修应该是休息期间，所以，受惊的县令夫人还没来得及梳洗就凭窗发问了。一个“倚”字，又写出了县令夫人的媚态，加上“娇声”，将县令夫人描绘成一副风尘女子的模样，这正好与“栏钩”相配。接着就反问一句，如果你不是织女，怎么会这么关心我这个穷牛郎呢？李白这一问，是不是一副标准的痦子腔啊？

李白的这首诗充满了调笑之意，他自称“牛郎”，却把县令夫人比喻成织女。这不是明目张胆地勾引领导老婆吗？由此可见，李白生来就是个风流种子。

（图片来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