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选取的10张老照片记录了1860年大沽口之战的情景。清军战败、英法联军占领大沽炮台之际，27岁的西方摄影师菲利斯·比托拍摄了炮台陷落后的真实场景。对清军来说，这一战可谓惨烈。

清军战败后凌乱的大沽炮台。

大沽炮台内景。

第二次鸦片战争期间，英法联军三次进犯大沽口，照片记录下来的是发生于1860年8月的第三次，也是战争规模最大的一次。联军万余人，携带许多先进武器，选择从清军防守薄弱的北塘登陆。

大沽炮台内景，一片狼藉。

清军的防御集中在大沽炮台，而联军绕开这里，从北塘登陆。北塘并无清军驻守，登陆后没有遭到任何攻击，而后直奔塘沽，很快攻陷塘沽。塘沽是大沽炮台的后方策应地，此城失守，大沽炮台危矣！

被摧毁的石缝炮台。

1860年8月21日，英法联军从水陆两线夹击大沽炮台，直隶提督乐善指挥守台清军奋勇抵抗。

被摧毁的石缝炮台。

炮台周围布满了清军阵亡士兵的尸体，可见战况之惨烈。石缝炮台由于位置靠前，可以直接封锁海道，清军部署了较多兵力，因此也成为联军攻击的重点。战斗过程中，清军士兵作战非常英勇。

大沽炮台外部景观。

在晚清时期，武官爱钱惜命的现象普遍存在，而乐善可谓是为国死战的不可多见的典型。他在保卫石缝炮台的战斗中，抱着“炮台存，乐善生；炮台亡，乐善死”的决心，指挥官兵与联军展开血战，最后壮烈捐躯。

大沽炮台外围的鹿柴。

英军炮火击中石缝炮台火药库，引发剧烈爆炸，给清军造成重大伤亡。联军以为清军无力抵抗，要投降，可是硝烟散尽后，清军再度开火。当清军炮火被压制后，士兵用抬枪、鸟枪、弓箭等落后武器还击，依然让联军付出重大代价。最终，石缝炮台陷落，守台清军自乐善以下全部阵亡。

大沽北炮台入口，已被联军炮火摧毁。

我们从这些照片中可以看出，大沽炮台的建造方式很古老。最外是壕沟，而后是抵挡步兵的鹿柴，再往里就是夯土垒筑的炮台。这种炮台在冷兵器时代尚可发挥作用，但如何抵挡英法联军来自水陆两个方向的猛烈炮火呢？

大沽炮台插上了英法联军的旗帜。

清军都来不及打扫战场，来不及收殓战死士兵的尸体，哀哉痛哉！

大沽南炮台的清军营地。

石缝炮台失守后，清军已无力组织像样的抵抗，尤其是驻守南炮台的僧格林沁临阵逃走。8月21日晚上，联军占领大沽所有炮台，缴获了清军火炮518门和大量军用物资。由此，联军北上直达天津，并向着北京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