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欢予又意外了下。
又问喜欢的是身体还是什么?
他说都有。
这样的回答,似乎让她心悦了下。
他靠在她的耳边说,她的计划成功了。
从身体开始沉溺,然后再到现在的贪心,想要她的心。
宋欢予被他抱着,脸靠在他的肩头上,然后脑袋蹭了蹭他的脖子。
沈鸣修的心情不错,脸在她发间秀了秀,她的身上似乎哪儿都是香的。
这是两个人在结婚一年了,第一次这样心平气和的谈话。
结果吧,似乎是让两个人都满意的吧。
宋欢予趴在他的肩头,问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
沈鸣修不说话,去咬她耳朵。
宋欢予觉得很痒,去躲。
他心情似乎也不错,其实承认了也没什么不好,能抱得美人归,她在他怀里,的确是比两个人不闻不问,她不理他要好太多了。
沈鸣修的背伤的伤,好的慢是因为他没好好休养,又奔波工作,没好的地方都集中在他肩胛附近。
那个地方总是会用力,会扯着,伤口结痂了,还是会被他用力扯开,还有就是他洗澡碰了水,有些发炎。
两人躺在床上,宋欢予靠在他的怀里,闭上了眼。
沈鸣修看着她乖乖在他怀里,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
其实他具体没去想,有时候想去想的时候就觉得挺对不起小夕。
10年感情到了如此地步,只是今天与她聊过之后,她觉得他心仿佛安定了了下来。
他看着怀里的人,想起了那天去找小夕,他知道了她有了个男朋友的事儿,手里拿着那个人的领带,局促不安的看着他。
他的反应在他朋友的眼中或许是挺冷淡的,可是他心里是松了口气的,他是希望小夕能够幸福。
至少小夕在他面前,他从未见过她那样娇媚,眉眼挂着风情,还有点幸福的样子。
顾方池说如果宋欢予这么做,他还会如此淡定吗?
他不能,宋欢予不准备爱他了,他都气得半死,何况是这个,真有
这么一天,他估计要掐死她。
他当时心都沉了,也知道自己是真的完了,也彻底完了。
他微微叹气,轻轻吻住她的额头,然后搂着她入睡。
她在他怀里,他似乎总是能够很好的入睡。
宋欢予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时,睁开了眼。
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然后睁开眼睛,望着黑漆漆的房顶好半晌。
她想起了两个人结婚后的很多事,他冷漠的对待着她,她也见过他眼睛猩红指着她,“宋欢予,你真是……”
她知道他没说出口的字是贱。
那是在婚前,爷爷奶奶逼迫他娶她,他没了办法,来找她谈,希望她放弃。
她好不容易有机会靠近他,为何要放弃呢,她自然是不同意的。
沈鸣修开的条件很好,无论是钱、项目还是对宋氏酒店运营上的帮助。
可这些她都不稀罕呀,她托着腮笑眯眯的对他说,看着他英挺的鼻,深邃的眸,那张清冷却堪称角色的脸,特别迷恋,等着他说完,她非常坚定地说:“我只想要你。”
她记得沈鸣修当时的眼神,锋利的像是淬了冰的刀,“宋欢予你真是……”贱。
其实再好看的人,再绝色,她迷恋的男人,说起这种话的时候,她还是觉得心伤的,只是那份当初只想得到她的孤勇,让她无所畏惧。
她觉得她可以得到他的心的,他也能看到她的好的。
沈鸣修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说他有个相恋多年的女友什么什么的,这都无法阻止她。
婚后的生活没有婚前想象中的那般美好,冷暴力、例行公事的陪着她,恨她,怨她,不把她当人……
明明只有一年的时间,宋欢予一直都挺千疮百孔的,心上划伤一道上,沈鸣修就不再管她了,让她自愈。
等着他想她了,他就来哄着她,周而复始。
她曾经给了他很多很多的机会,都希望他去哄一哄她,或者给他解释什么的,可是他都错过了。
如今他说喜欢了,她的心不会却不再起波澜了。
宋欢予悄悄的下了床,走出了卧室,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发了条微信:陆运的手里可能有陆映夕的把柄。
此时靠在床头的男人,脖子仰起,身上的女人见他迷乱至斯的模样,勾起唇,吻上他的喉结。
男人的手机响了下,搂着怀里的人亲着,然后随手拿起床边柜上的手机扫了眼,看到微信内容,他醉人的眼清明已至,陆映夕有些不满,去咬他,然后钻进被子里。
他背脊僵了下,将人从被子里拉出来,问:“陆运拿着你什么把柄?”
陆映夕皱着眉头,“我不想说。”
“不想说,就由着他这样作践你?”他问。
陆映夕不高兴了,看着眼前的男人,真是冷静到让人觉得可怕。
无论两人在做什么,乱成什么样子,荒唐什么样子,只要他想随时都可以抽身。
看看……他这幅样子,看着这乱了的房间。
他现在的眼里可是没有丝毫乱过的念头。
陆映夕有些不服气,去吻他。
他错开脸,声音冷厉了不少,“问你话。”
陆映夕也有点烦了,“我不想说呀。”
那人捞起地上的睡衣裹在身上,然后到窗前的沙发上发微信去了。
陆映夕躺在床上,想起了自己跟了他之后给他发微信,他一次都没有回复过。
她明知没有资格,可还是忍不住醋了下,她侧躺在床上,然后支着脑袋看着他,问:“宋小姐如果离婚,你会娶她吗?”
那人扫她一眼,看着她腿露在外面,衣服跟没穿一样的,他移开视线,“她想嫁,我就会娶。”
“如果我想嫁给你,你会娶我吗?”
那人又看过来,盯着她看了会儿,陆映夕从里面看出了一些讯息,你也配吗?自己什么货色,不知道吗?
他已经继续低头在发信息了,陆映夕赤着脚去洗了澡。
她站在镜子前,看到自己的身上还留着被陆运拳打脚踢留下的淤青,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回想着活到了这快三十岁了,真心待她好的只有沈鸣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