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上热文小说是少爷的错(殷花月李景允)讲的是什么-殷花月李景允是少爷的错全文免费阅读

时间:2023-04-23 22:57:20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很好。
恢复了和善的笑容,花月交叠双手放于腹前,放心地带着人去送燕窝。
在将军府三年了,与这位公子爷斗法,没有人比她更熟练,谁都有可能被李景允钻了空子,但她绝对是滴水不漏,手到擒来,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花月自信地跨进了东院主屋。
然后……
僵在了门口。
外头的守卫站得整整齐齐,屋子的门窗也都锁得死死的,照理说这屋子里应该有个人。
花月在空中比划了一个人形,然后手指落下。
该站着人的地方立着一副盔甲,空空的头盔里塞了枕头,早膳送来的新鲜黄瓜被切了长条,拉在上头,变成了一张嘲讽之意极浓的笑脸。
花月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伸手拽过门边的守卫,咬牙:“这就是你们看牢了的公子爷?”
守卫被她勒得脸涨红:“殷……殷管事,咱们确实一直看着的啊。”
扔开他,花月走去窗边轻轻一推。
“吱呀”一声,看似锁得牢实的花窗陡然大开,朝阳洒过来,橙暖倾泄,照出从窗台到正门的一串足迹。
……
练兵场不是什么好地方,血沫和着沙土凝固成深黑色,武器架上的刀剑散发出一股生锈的味道,和着刀柄剑鞘上的汗渍,打从旁过都能徒生几分暴躁。若是遇上休沐之日,这地界儿半个人影都不会瞧见。
可李景允怎么瞧怎么觉得舒坦,天湛山远,广地黄沙,连刮过来带着尘土的风里,都是自由的味道。
他深吸了一口气,脚尖往武器架上一踢,抄过飞出来的长矛便挽了个枪花,指向旁边副将:“打一场?”
副将秦生拱手:“请赐教。”
刀剑都是开了刃的,来往之间没半分情面可讲。秦生自认天赋过人,身手不弱,可对上这锦衣玉冠的公子爷,竟是占不得上风。
长矛凛凛,劈开几道朝阳,狐袍翻飞,墨发掠过的眉眼杀气四溢。
花月远远看见人群,就知道那孽障定然在这里,她三两步上来拨开兵卫,正待发难,就见生花的长矛狠劈于剑锋之上,火花四溅,金鸣震耳。
李景允背光而立,手里红缨似火,眼神凌厉摄人,袖袍一卷黄沙,尖锐的矛头堪堪停在秦生喉前半寸。
花月怔了怔。
四周响起喝彩声,李景允一笑,正想说承让,结果一抬眼,他看见了站在一群新兵里的殷花月。
“……”
“……”
肯定是眼花了,她怎么可能找到这里。
李景允一把拉过秦生就往反方向走。
“你府上最近可有什么事?”他边走边问。
秦生满脸颓势,嗓子还没缓过来,沙哑地道:“属下孤家寡人一个,能有什么事?”
“那正好,待会儿我随你一起回去。”
脚步一顿,秦生无奈:“公子,您又擅自离府?”
“笑话。”李景允冷哼,“将军府是我家,出来一趟而已,何来擅自一说?”
“那殷管事可知此事?”
别开脸,李景允含糊地道:“她自然是知道的。”
话音落,两人绕过回音壁,正撞见站在路口的一群人,为首的那个交叠着双手放在腹前,一张脸清清冷冷。

第2章 区区一个奴婢
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李景允一把将秦生拽回了回音壁后头。
秦生被他一勒,直翻白眼:“公子……你怕什么……那是殷管事。”
就因为是她才怕啊!
呸,也不是怕,一个奴婢有什么好怕的?李景允就是觉得烦,天底下怎么会有殷花月这种人,鼻子跟狗似的,不管他跑去哪里,她都能很快找过来。
练兵场看样子是呆不了了。
“走,公子今日带你去栖凤楼玩。”
秦生纳闷:“您不是说殷管事知道您出来了吗?”
“别废话。”
“哦。”
扭头往马厩的方向跑,李景允急急地去解缰绳,结果刚伸出手,旁边就来了个人,轻巧地替他效了劳。
素手纤纤,干净利落。
“公子。”花月笑得温软可人,“将军有令,请您即刻回府。”
“……”
风沙从马厩卷过,骏马打了个响鼻。
食槽里的草料散发出古怪的香气,四周寂静无声。
李景允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半步,可旁边这人反应比他更甚,随他退上两步,身后呼啦就涌上来十余护卫。
沉默片刻,李景允转头,像是才看见她似的,恍然,“瞧我这记性,府里今日还有事。”
又转头对秦生道,“明知最近府上忙,你怎好还拉爷去栖凤楼?”
秦生:“……?”
花月颔首,妥帖又温顺,丝毫没有追问之意,只侧身屈膝:“公子请上马。”
李景允爽快地点头,接了缰绳一顿,又扯了扯衣襟:“方才活动一番,身上出了好些汗。”
花月笑眯眯地看着他。
若是一般人接句腔,那他便说要在练兵场沐浴更衣再伺机跑路,可殷花月这又微笑又颔首的,活像在说:编,您接着编。
李景允觉得很烦,编不下去。
“走吧。”
“您今日不该出府的。”花月笑着替他将马引出来,“韩家主母和小姐一并过来,您若迟到,便是失了大礼数。”
“怪我,一时忘记了。”李景允痛心疾首,“昨日副将说今早有晨练,约我来比划,我一时高兴,忽略了要事。”
他翻身上马,又回头看了看她:“你带人坐车来的?”
花月点头。
“那便上来,爷带你回去。”他笑着伸手,“马车那么慢,若是赶不上回去,他们倒要怪我。”
不该怪你吗?花月气得要命,将军府里忙碌了三日了,就算是看后门的老头也知道今日韩家人要来,这位记性甚好的爷,怎么可能是真忘记了!
但她毕竟是个奴才,再气也只能笑,拉住他的手上马坐去后头,紧紧抓住了马鞍尾。
“坐稳了。”余光往后瞥了一眼,李景允一夹马腹,骏马长嘶,朝路上疾驰而去。
四周景物飞快倒退,风吹得人睁不开眼,花月连连皱眉:“公子,慢些。”
“不是赶时辰么?”李景允唏嘘,“你瞧瞧这都什么天色了,再慢便是失了大礼数。”
花月笑着咬牙,跟他较劲似的抓紧了马鞍,努力不让自己摔下马。
两炷香之后,马慢了下来,花月终于得了空睁眼,可这眼一睁,她当真差点摔下去:“公子,回去的路不是这条!”
“吁——”李景允勒马,纳闷地左右看了看,“不是这条,那是哪条?”
花月要气死了。
日头已经高升,已经是到了韩家人过府的时辰,这位爷不在,她也不在,夫人那边该怎么应付?
“公子请下马。”
“我下马?”李景允磨蹭地拽着缰绳,“你认得路?”
这泼皮无赖的模样,与沙场上烈火挥枪的那位判若两人。
花月叹了口气,已经懒得与他贫嘴,右腿上勾反踢他的鞋尖,将他从马镫里踢出来,然后自己踩上借力,身子撑起,左腿从他头上跨过,落座到他身前。
浅灰色的裙摆越过头顶在面前落下,李景允只觉得手背一痛,缰绳就到了她的手里。
“驾!”
马头调转,往来路飞驰而去。
李景允有些怔愣,这动作来得太快,他一时没反应过来,等终于他回过神的时候,前头已经能看见西城门了。
他脸色很难看。
“殷掌事。”他伸手掐住她的腰侧,“身为奴才,没有你这样冒犯主子的。就算有母亲在后头撑腰,你也只是个奴才。”
“回公子的话,奴婢省得。”她头也不回地敷衍。
“你省得?”他咬牙,手上力道加重,“你分明是有恃无恐。”
花月已经没心思与他说这些了,心里盘算的全是待会儿该怎么圆场子,眼下赶过去,许是要迟上几炷香,但只要找些合适的说法,那……
“你是不是觉得,还赶得上?”身后的人突然问了一句。
花月浅笑:“公子不必担心,奴婢自有办法。”
只要天还没塌,任何事情都能有转圜的余地,她有这个自信。
“只可惜。”掐着她腰的手指一根根松开,李景允的声音带着点热气从耳后传来。
“这一回,你许是没有办法了。”
这是何意?
花月怔忪,还未来得及问,马蹄突然踩进泥坑,溅起一道泥水,颠簸之中,她突然觉得身后一空。
有什么东西飞快往后落,带着风从两侧卷过来,吹得她脊背一片冰凉。

第3章 区区一个奴婢
花月是整个将军府里最忙碌的奴婢,天不亮便要起来打点主院、准备膳食、伺候夫人。等天亮了,便要给将军送汤品点心、训诫下人、归整杂事。日头西下之后也没什么空闲,要归整各家夫人小姐的喜好以备后用、要清点一日的账册以平收支。
这些事会耗去她全部的精力,每日至多不过两个时辰好睡。
不过,花月觉得,再多十倍的杂事加在一起,也没有李景允难应付。
罗帷低垂,大夫收拾好了药箱退下,李景允靠在软枕上,墨发四散,神情慵懒。
“怎么就没拉住呢?”猫哭耗子似的叹息。
花月跪在他床尾,仍旧朝他露出了温软的笑意:“是奴婢的过失。”
“那你什么时候去领罚啊?总跪在这里,也怪碍眼的。”
花月朝他低头:“回公子的话,将军有令,让奴婢先伺候公子用药。”
床边矮几上的药碗散发出浓苦的气味,李景允斜了一眼,哼笑,“你害我坠马,不先领罚,侍什么药?”
也真好意思说。
花月捏紧了手,面上笑得如初春之花,心里早把这人从头骂到了尾。
好歹是个公子爷,就为了不与韩家人见面,竟然自己跳马。若真摔断了腿也好,偏生是毫发无伤地躺在床上装病,害得夫人担心了个半死。
“公子喝过药,奴婢便去领罚。”
李景允恹恹地推开她递来的药碗:“你端的药,我可喝不下。”
喝不下就别喝,痛死活该。
收回药碗,花月继续温顺地跪着,不声不响地搅弄汤匙。
“怎么。”他有些不耐烦,“你还想赖我这院子里不走了?”
“回公子的话。”花月无辜地抬眼,“公子伤重,身边也没个近侍,将军放心不下,特命奴婢前来伺候,直至与韩府顺利定亲。”
话音落,不出所料,床上这人立马暴躁起来,红木手枕“刷”地飞过,花月侧头一躲,耳边刮过去一阵风,接着就是“哐啷”一声重响。
“公子当心。”她笑,“大夫说了,公子今日受惊过度,需要静养。”
真让他静养,会把她这条庄氏的狗给栓过来一直吠?李景允气得眼前发黑。
他不喜欢被人跟着,所以东院只有几个粗使奴才,没有贴身丫鬟小厮,父亲也是知道的。还让殷花月过来,那就摆明了是想监视他。
扫一眼花月手里的药碗,李景允伸手接了过来,仰头喝下一口,皱眉。
“蜜饯呢?”
花月起身,从袖袋里掏出一包蜜饯,打开递给他。
竟随身带着这种东西?
李景允别开头,没好气地道:“我要吃京安堂的梅花蜜饯,你现在出门去买。”
旁边这人交叠好手,笑眯眯地答:“将军吩咐,奴婢不得离开公子身边半步,任何需要出府的杂事,都得交由院子里其他奴才代劳。”
“……”
低咒几句,李景允起了身。
“公子要去何处?”
“如厕。”他往外走了两步,顿住,不敢置信地回头,“如厕你也要跟?”
花月笑着朝他屈膝:“奴婢在外头候着。”
一甩袖子,李景允大步出门,花月亦步亦趋,一直走到后堂门口才停下。
余光瞥了身后一眼,他轻哼,进了后堂便从旁边的院墙上翻身而过,无声无息地落去了外头的墙根边。
刚过午时,府里还忙着收拾韩家人过府后的残局,外头这条小道无人,只要绕过前头的厨院,便能从后门溜出去。
区区一个奴婢,就想把他困在府里?
没门儿。
李景允警觉地看了看左右,足尖点地,身轻如燕地避开了所有家奴。一摸到后门的门环,他松了口气,站直身子替自己理了理衣襟。
到底是将军府的公子,武功高强、计谋无双、无人能挡。
真是遗憾啊,殷掌事。
替她掬一把同情泪,李景允兴致勃勃地拉开了后门。
“公子。”
花月站在门外,将卷好的香帕举过头顶,恭敬地递给他:“请用。”
“……”
啪地一声合上门,李景允转过身来揉了揉眼。
看错了吧?殷花月方才还在东院,怎么可能跑得比他还快?一定是他心虚看错了。
来回几遍说服自己定了神,李景允再将后面的铜环轻轻一拉——
卷好的香帕从开着的门缝里递进来半截,殷花月的声音温柔地响起:“韩家小姐喜茉莉,这香味也好闻,公子不妨试试。”
黑了半张脸,李景允甩开门扇,冷声道:“本公子还喜杀人呢,你怎不让韩家小姐来试试?”
“韩家小姐说了,公子乃京华瑰宝,公子喜什么,她便喜什么。”花月笑着躬身,“若公子有意,奴婢便将韩小姐请来,试试也无妨。”
李景允伸手抹了把脸。
他觉得这些女人都有病,不讲道理,死乞白赖嫁给他到底有何好处?他不愿意,对方进门了也是个守空闺的,还不如在绣楼上逍遥自在。再说了,他尚未立业,为何要急着成家?
往外走了半步,殷花月跟着挡在他身前,端着一张温顺的脸,看得人来气。
李景允眯眼:“你是不是觉得小爷拿你没法子?”
“奴婢不敢。”
嘴上说的是不敢,身子却没让半寸,李景允气极反笑,也懒得出门了,一把拽过她就往回走,穿过走廊,越过行礼的家奴,一脚踹开了主事院的大门。
“不是说小爷喝了药,你便来领罚?”将她往院子里一扔,李景允冷笑,“领吧,爷看着。”
花月踉跄两步站好,笑应:“是。”
主事院的人愕然,皆不知发生了何事,倒是主掌事的荀嬷嬷上来问:“公子怎么亲自过来了?”
李景允抬着下巴指了指殷花月,脸色阴沉。
荀嬷嬷了然,轻声道:“花月今日连累了公子,将军那边已有责令,公子只管养伤,其余的交给奴婢们便是。”
“那便交给你们。”神色稍霁,李景允拍了拍手,“打老实了再给我送回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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