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鉴影眼神忽然灰暗一片。
果然如此,沈明霁不会原谅自己的母亲。
那三年温氏不仅一次辱骂沈明霁,更是多次欺负她,把她当成了低贱的丫鬟使唤。
沈明霁以前忍了,但今后不会再忍下去了!
秦鉴影抬头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后悔:“公主殿下打算如何处置微臣的母亲?”
听到这句话,沈明霁不悦地皱眉。
“秦鉴影,我不像你喜欢随便惩罚别人。一切都按照宫中制度来判!你母亲蔑视皇族,总要付出代价!”
她站起来,一步步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他。
秦鉴影垂下头:“微臣明白了……”
话不多说,他已了然。
但是他没有选择离去。
沈明霁不喜地皱着眉:“还不走?”
“不敢。”秦鉴影神色复杂看着她,“微臣只是担心……下一个就是我。”
听到这话,沈明霁嗤笑了一声:“你就这么怕死?”3
话落,秦鉴影攥紧了拳头,整个人好像融入了黑暗中,一言不发。
过了沈久,他才转身离去。
沈明霁力气一泄,颓然坐在凳子上,她抬眼看向秦鉴影的背影,心中闪过一丝痛快。
待人离去,沈明霁唤来下人:“去天牢。”
她移驾到天牢,走到温氏的牢狱前,看到温氏的膝盖已经肿胀成拳头大小。
沈明霁并没有于心不忍。
当年,温氏也让她跪过,一跪三天,她不过跪了一会儿算什么?
沈明霁离开前对狱卒说:“等她醒了,让她继续跪着。”说完,便离开了天牢。
刚走出天牢,沈明霁正准备上车辇,突然想到和温氏一起胡作非为的温茹悦,心思沉沉。
好像一切都解决了,但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心里并没有很舒畅。
不过一日,圣旨送到了将军府。
秦鉴影跪在大太监面前,听着圣旨内容不喜不悲。
大太监念完后,眯着眼轻视地看着跪拜的男人:“秦将军,秦家闹出这么大的事情,陛下让你禁足将军府,就是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秦鉴影拱手道:“谢陛下仁慈。”
秦鉴影领下圣旨,把自己关入书房里,试图用兵书来填满自己的脑海,不要再去想其他事情。
过了几日,沈明霁听闻天牢的温氏身子突然垮了。
据太医所言,似乎是焦虑过度,愤怒过度,整个人都疯了!
还没等沈明霁去探查温氏的情况,乔弘渊匆匆赶来——
“明霁,不好了,温茹悦被罪犯劫走,还偷买了军机机密,现在圣上正在发怒!”
沈明霁随着乔弘渊匆忙赶到殿外。
哐当一声,屋内传来瓷器碎裂的身影,沈明霁的脚步一顿,随即又快步走进去。
只见殿中秦鉴影垂着头跪在地上。
沈明霁站在他身后,看不清他的神色,她抬眼看向一旁的太子,只见他脸色阴戾,隐忍着怒意,一言不发。
突然,当朝圣上指着秦鉴影怒斥道:“你这个没用的废物!连边防图被盗都没发现!还让一个愚蠢的妇人盗取贩卖!”
“朕干脆摘了你头上的乌纱帽!”
第15章
秦鉴影立刻认错:“是微臣之错,还请陛下责罚!”
哐当一声,圣上又丢了一个砚台在地上。
价值不菲的砚台瞬间碎成数块。
乔弘渊拉着沈明霁走到一边,对她摇了摇头。
沈明霁明白他的意思,现在父皇正是怒气上头的时候,就算再喜欢自己,此时凑上前,也无济于事。
毕竟身为女眷,沈明霁能出现这里已经是父皇的宠爱有加了。
这时,乔弘渊站了出来,说:“陛下,边防图被盗不是小事,如今当务之急是捉拿劫走温茹悦的罪犯!越拖延时间,边防图追回来的可能性越小!”
圣上一见是乔弘渊说话,稍微收敛了一丝怒意,冷冷说道:“既如此,京都禁卫军暂且由你掌管,务必将手握军机的罪犯捉拿!至于温茹悦……”
“罪臣亲自去处理!”
秦鉴影连忙接话道。
这是他唯一将功赎罪的机会!
圣上听闻后冷哼了一声:“秦鉴影,当年你对霁霁所做的事情,朕也有所耳闻,若是你再犯,这军营里少个将军对朕也是好事!”
说完,他便拂袖而去。
秦鉴影此事早已冷汗浸湿了衣衫,沉沉应道:“臣遵旨。”6
过了一会儿,太子眸色冷冷地望向起身的秦鉴影:“秦将军,这次可要擦亮你的双眼。”
捉拿温茹悦已经追回情报,比废掉秦鉴影来说更重要,不然他早就掉脑袋了。
面对太子的冷嘲热讽,秦鉴影沉默以对。
此事本来就是他的错。
沈明霁没心思看他这副样子,她转头对乔弘渊说:“咱们走吧,你还要去追人,我陪你。”
两人边说边离开大殿。
“公主还是呆在府中吧,捉拿罪犯太过于危险,要是出意外,我会十分忧心的。”乔弘渊牵起沈明霁的手。
不知不觉,两人的距离拉进了很多,从背后看就是正在爱恋中的情侣一般。
秦鉴影走在他们身后,脸色黑的有点可怕。
他一言不发快步越过他们,匆匆走出殿外,可内心的波澜依旧无法平静。
沈明霁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后,将目光收回,现在他已经不值得自己关注了。
“弘渊,不碍事的,我和你一起去。”
乔弘渊劝说不了沈明霁,只能将其带在身边,以防有什么意外,他也能护得住。
另一边,秦鉴影回去之后直奔京都某处废旧的木板屋。
这个木板屋连门窗都没有,散发着恶臭。
温茹悦躲在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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