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世凯死后家族衰落的速度似快马加鞭,巨额财产子孙很快挥霍殆尽
时间:2019-11-11 07:53:46 热度:37.1℃ 作者:网络
袁世凯家族的没落是从袁世凯死后开始的。
袁世凯身后有多少财产,无法确切统计,以现有的资料大概有:
在河南项城县有地300余顷;在河南彰德洹上村有地300顷和大宅院一处,包括花园共有房屋200余间;北京锡拉胡同和炒豆胡同有两所大房子;天津地纬路一带房产都为袁家所有,由袁家管事以三益公司名义经租。
天津英租界小白楼(现在建设路)有楼房数百间,后来袁的眷属,多居于此。
据袁家人说,袁曾在香港置有房产一处,由袁家总管袁乃宽经办。
袁家在启新洋灰(水泥)公司、开滦矿物局、江南水泥公司等处有大批股票,加上银行存款及古玩珠宝等,不知确数。
袁克桓后来得任启新洋灰公司经理,就因为袁家是大股东的关系。
袁的家庭财务,以前由二妾吴氏保管,因袁克文从吴氏手内托词要走一个10万元的银行存折,袁世凯认为吴氏软弱无能,就改由杨氏掌管。
袁世凯病危时,除袁克定外,曾单给每个儿子15万元。当时五妾杨氏、六妾叶氏和八妾、九妾刘氏都已怀孕,因为不知是男是女,就另留出60万元交克定保管,如生男就照每人15万付给,生女则留作公费以备日后补贴。
后来除六妾叶氏生遗腹子克有、九妾刘氏生遗腹子克藩外,五
妾,八妾二人都生女。
袁世凯的姨太太及子女,吸鸦片烟的人占二分之一。厨房灶火日夜不息。下午3点钟以后哪位起来,就哪时开饭,陆续不断,这项费用厨房管事另外开账,不在规定的伙食费之内。
下午4点钟以后,西餐馆的茶役推车带着各式各样的点心、小吃和荤素菜肴到袁公馆来卖,有很好的生意。
每日三餐,虽然照例准时开饭,这些人却大多不吃,男女仆人尽可随便食用。
太太、少爷、小姐们饭后,有吸鸦片烟的,有打麻将的,晚上9点左右,又分别去妓院、戏院、舞场等处玩乐,夜里12点钟还经常在法租界的北安利、显记、紫竹林等南方饭店吃夜宵。至两三点钟才纷纷回家睡觉。
衣服、鞋袜、帽子都是仆人穿、脱、戴,他们只是抬抬胳膊,伸伸腿脚,向来不自己动手。
少爷,小姐的化妆品,每人各有个五屉柜装着,里边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香水,香水的瓶子有伞式的,人形的、兽形的、虫形的和飞禽形的,千奇百怪,以法国的居多。
袁克定从他的父亲死后,就在天津德租界自己的住宅里做高等寓公,遥领开滦矿务局督办高薪,恣意挥霍。晚年家产变卖殆尽,爱妾张真随与他离了婚。他曾借住在他的亲戚张伯驹的北京海淀花园内。最后在海淀租住一间小房,终于潦倒而死。
袁克定平生对左右最为苛刻,所以仆人对他都反感,代他经办财务的仆从,对他多方欺骗,他也无从察觉。
就他家购买日用物品而言,号房、管事人等暗中都有30%的回扣,据经常去他家看病的医生回忆,去家看病结算诊费,门房也要30%的回扣。
袁克文1890年生于朝鲜。他11岁上,袁世凯想使他和天津严修的女智娴订婚,严修婉辞谢绝。严修是“南开校父”眼光独到,不愿把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纨绔子弟、花花公子。后娶候补道刘尚文之女刘梅贞。
民国元年,克文曾和妻刘梅贞和六姨母叶氏在包厢听戏。由于叶氏改装为少女,引起克良的怀疑(克良自幼有精神病),后来向袁世凯告发,使袁世凯大为震怒,召克文至前责令跪下,拿起棍子要打。那时克文的老保姆扒在克文身上,刘梅贞、还有一周岁幼子家嘏,跪在一旁求情,袁世凯才喝令克文滚开。
袁克文为了避开其父,编造了一些谎话,向当时管家的姨太太吴氏索取一个10万元的存折带往上海,大肆挥霍,并在那时加入青帮。
后经在袁家教家馆的方地山向袁世凯说情,袁世凯息怒不究,克文才又回到北京。
袁世凯死后,袁克文纵情声色,又有鸦片烟瘾。1934年患猩红热症,死时年44岁。
清末袁世凯退居洹上村的时候,曾令他的儿子克端、克权兄弟两人进天津南开学校读书,说明愿意捐3000元给该校,并要求准许他的两个儿子携带“戈什哈”(满语,即保镖)两名随护。校长张伯苓怕其在校中惹事,拒绝了。
袁世凯就转送他们进入新学书院,也是以捐给该书院3000元为条件,因此新学书院特建一座“袁宫保堂”表示纪念。克端在新学书院毕业后,没有再升学,娶天津著名大盐商何仲瑾之女,生子家礼、家宾和女家倜。
自袁世凯死后,夫妇俩大吸鸦片,终日玩乐,挥霍无度。家礼、家宾也在新学书院读书。某年秋季(年份记不清)开学要交学费,克端夫妇不给,对他们说:“家里无钱,可到你大爷(指克定)那里要去,他保管着你爷爷给留下的公款。”
克定给了家礼、家宾50元,他二人没有告诉父母就赶忙交了学杂费。其母知道后嫌要来的少,又想用此款先买大烟,就逼着儿子把学杂费要回,说是学校要的时候再向大爷去要。家礼无奈,向学院说家有急用,暂先取回,以后补交。当时袁家声势已非昔日可比,学校当局借口校章规定,不子退回。二人回家后,其母逼着他们再去要。
家礼气愤已极,感到在这样的家庭生不如死,就用余下的几元钱尽数买了大烟泡,让他的弟弟和他一同吃下自杀。家宾不肯吃,家礼独自吞下,毒发后在屋里乱滚家宾吓得哭叫起来。克端夫妇知道的时候已经是夜里11点钟了。抢救无效,夜里2点钟死了。
克端曾要求克定在公费内给他补助家用,克定知道他夫妇吸大烟,每月只给他30元,克端夫妇钱到手一天就花完。后来改为一天给一元。
他们夫妇虽然潦倒如此,但当梅兰芳来天津演戏的时候,还当了一件皮袍,定下包厢,同去听戏。人穷困潦倒,但雅兴不减。
克权娶端方三女陶雍为妻,就是满清大臣那个端方。
嫁妆丰厚,婚后夫妇都吸鸦片。他长期患着心脏病。他的岳母跟着女儿住在袁家,鸦片烟瘾更大,终年不出屋。她带到女儿家的财产有很多名贵古玩。
常到袁家看病的医生说,曾看到过克权岳母向她出示,一件宫装披肩,边上满镶着珠钻。她手上带的一个翡翠戒指,后来卖了5万元。还有一个长2尺、宽1尺半、高约3尺的小铜桌,绿锈斑烂,上有篆字。端方的妻子曾对医生说:“这是一件古物,是大人(指端方)自陕西长安买来,生前最喜爱的。”
民国13年,袁家把它出售给外国人,得价12万元。还看到三部华山汉碑拓片,据说也很珍贵,端方妻死后,她的儿子拿走一份,袁克桓要去一份,陶雍保存一份。陶雍死后,此物不知何归。
袁克齐娶孙宝琦之女孙用熙,(孙宝琦曾任民国总理)。夫妇也都吸大烟,并信一贯道,终日清谈儒、释、道、耶、回。孙用熙买了一个使女叫张露敏,1937年才15岁,被克齐奸污有孕。孙用熙怕家丑外扬,安排到外地朋友家生了下来。不到两个月,这个男孩就死了。露敏回到天津仍当使女,不久自杀。
袁克坚曾和他的弟弟克度及侄儿家融到美国留学。他呆了一年就跑了回来,娶北洋军阀陆建章的女儿(陆建章被段祺瑞枪毙),嫁奁很丰富。
陆氏对女仆最严酷,1918年冬,袁克坚请医生给他的3岁男孩看病。那孩子非常顽皮,手里拿着一支黑木尺直打奶妈的脸,奶妈躲闪,陆氏板着脸说:“你躲什么!叫他打几下,他就不闹了。他是个小少爷。”奶妈不敢还嘴,也不敢再躲。那黑木尺很重,几下就把那奶妈打得脸上起了道道红脚,眼内直流眼泪。陆氏还直骂她说:“小孩子打几下要什么紧,你这样装模作样!小少爷有病,你哭是不吉利的。”
袁克坚夫妇都吸鸦片。克坚除把自己分得的遗产挥霍净尽之外,还把他妻子在英租界尚友里的20多所房产也全卖了。
后来到处向亲友借钱、騙钱,成了一个无赖流氓。解放后他恶习不改,因诈骗钱财被逮捕劳动改造,1958年因病死去。
袁克度嗜酒,每饮必醉,终日在跳舞场中鬼混。有一次他拿出100元
一张的中国银行钞票(当时市面上百元大钞不常见),令舞厅茶役去给他买烟,因为烟摊换不开,茶役给他垫钱买了一盒,回来对袁克度说:
“换不开这样的大钞票,我给十二爷(指袁)买了一盒,以后有零钱时再给我吧。”袁克度得意地说:“这张钞票给你吧,我不要了!”,当时舞场中莫不震惊于他的豪奢。
1929年春末,袁世凯死后10多年,他生前的宠妾叶氏,请家庭医生检查,月经已经停止3个月,医生检查是有了身孕,花了700两做了流产手术。加上后期服药调理总共花了一千三百多两。
叶氏在1937年七七事变后与其子克捷住在北京炒豆胡同,制造毒品贩卖,经人检举,被逮捕送法院,到日本投降才放出。
袁克藩系袁世凯的遗腹子,13岁时患猩红热,被德籍医生容克误动手术致死,他的老乳母拦住容克不放,要向法院起诉(克藩之母早已死去)。容克与袁克定交厚,于是由克定出头,给了乳母3000元了事。
袁克安也曾一度去美国留学,幼年曾聘定天津盐商李典臣之妹李宝慧为妻,回国后他又与张荫棠之孙女张美生恋爱,暗订白首之盟。他的母亲杨氏因为李家有钱,坚决不准克安与张结婚,并将克安拘禁在家,断绝他和张美生往来。
他的哥哥克久曾给克安划策:先娶李宝慧得一份好嫁妆,满足他母亲的欲望,然后再娶张美生。克安接受这个建议。
1924年12月,袁克安在天津法租界国民饭店与李宝慧结婚,果然李家嫁妆丰富。正举行婚礼的时候,袁克安突然倒地昏迷,来宾都很惊骇,只得赶忙把克安抬回家中,婚礼草草结束。
事后才知道当举行婚礼之际,袁克安突然看到张美生来到,怕她当场吵闹,急中生智,借昏迷避免风波,婚后袁克安对李宝慧十分冷淡,朝夕与张美生去舞厅和各处玩乐,经常不回家,日久天长,李宝慧忧闷成疾,渐渐病重,心病无药可医。从结婚到死只8个月。
克久之所以提出这个计策,是因为他的经历相仿。克久自幼与黎元洪之二女黎绍芳订婚,绍芳患神经病。他留美回国,知绍芳有病,就暗暗地与舞女李熙订白首之盟,他的母亲杨氏坚决主张先娶回黎绍芳,于是得到一份丰厚的嫁妆,婚后黎绍芳被弄到一个小院单住,随后送入疯人院,克久此时马上和李熙结婚。
自袁世凯死后,他的家族就开始快速一路衰落,这似乎亦在情理之中,若干年后留下天文数字的财产被子孙散尽,“飞鸟食尽各投林”大戏也就归于谢幕了。
人们常说富不过三代,好像不是没有道理。